“我……我做点什么,能让你分散一下注意力,会不会减轻疼痛?”
纪眠紧张的舌头打结。
裴砚忍着疼痛,听到这话,抬眸看她。
“你、真的想帮我?”
他额头的汗密密麻麻,唇瓣毫无血色,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我能帮你吗?”
“倒也可以,你过来。”
裴砚冲着她招招手。
纪眠立刻上前,只要能帮他缓解疼痛,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刚靠近,没想到裴砚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拉近,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纪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竟然要吻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分散注意力的法子?
她想要挣扎,但根本不敢动,怕动静太大,童序会失手,刀子划到别处就不好了。
裴砚这个吻毫无章法,吻得她嘴巴疼舌头疼。
粗暴、蛮横。
“好了,取出来了……”
就在她大脑一片浆糊的时候,童序开口了。
纪眠猛然意识到,还有第三人围观呢。
纪眠赶紧推开了裴砚。
“那个……那个我去打盆水过来。”
她慌乱地离开了。
她听到后面童序说了一句:“嫂子害羞了。”
很快,医生过来了,夸赞童序处理得很好,后面止血缝合。
开窗通风,散去屋内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息。
裴砚已经穿好衣服,甚至都可以下床走路。
要不是他面色瓷白,都不敢相信是刚刚中弹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敢伏击你?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之前那群走私犯越狱了。”童序开口:“他们不甘心,报复了砚哥。虽然砚哥受伤了,但他们损失得更加惨重。”
“越狱?”
纪眠浑身一僵。
绑匪头子逃走了?
“童序,你先出去。”
童序乖乖离开。
“他们已经离开帝都,短时间不会回来,你放心好了。”
“这种人为什么不直接判死刑?怎么会越狱呢?你们怎么看人的?”
纪眠有些失态。
裴砚也没有反驳,知道她情绪不稳。
“我会把他们绳之以法的,我发誓,如果法律的手段制裁不了他们,我会以自己的方式终结。”
“我不是怪你们,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们应该处死。”
“纪眠,有些事情我要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他们,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别人。”
裴砚说这话的时候,面庞无比的严肃。
他虽然退役了,但他当过多年的警察,知道穿上那身衣服,意味着什么。
所以,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们。
纪眠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情绪激动,口无遮拦。
“对不起……”
“这件事不要告诉爷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纪眠点头:“你今晚睡床吧,如果你觉得我在旁边你不自在,我去椅子上待一晚。”
纪眠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裴砚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起睡吧。”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