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这样做,对您没有一点好处?”
织雾霎时顿住步伐,猜到自己在太上皇面前告状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温辞转而又问:“顾小姐可知晓太子和太上皇的关系?”
太上皇膝下无子,也不是当今圣上的亲生父亲,自然也不会是太子的亲生祖父。
可他们的祖孙关系却远比太子和圣上的父子关系要更为真切。
织雾委婉回答,“我曾听人说,太子幼年因为性情怪异而被人说是个怪物,是太上皇悉心地教导殿下。”
温辞:“不错,不过严格来说,是太子他从未走上过正途,是太上皇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教导他,告诉他怎么做,看上去才会更有人性。”
“小姐既然知道他们祖孙之间的关系,那也该清楚……”
“怪物装作人的时候,会学会人的礼仪,甚至可以比人做的更加出色……”
“可一旦那层遮掩的人皮从怪物身上扯下来,令其露出了怪物的本体,那他就再也没有装作人的必要了。”
“小姐……明白吗?”
怪物会做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但没有人性的东西,焉能做出寻常人能接受的事情?
一旁沉香愈发困惑道:“所以温侍卫是想说什么?”
温辞淡笑,“没什么,这并非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出于我个人的善意劝告罢了。”
他说完,便抬脚离开。
沉香在对方走远后,小声嘀咕,“温侍卫可真是个好人,他还来提醒小姐您。”
织雾却并不这么觉得。
对于宫里的下人来说,同涂奚相比,温辞明显要比涂奚好相处千百倍。
哪怕有什么事情要寻太子,他们宁愿去找温辞,也不去找性情更为暴戾的涂奚。
而温辞同样会耐心对待找上门来的每一个人。
但织雾清楚,对方绝对不是沉香口中的好人。
相反,和看起来性情恶劣的涂奚相比,温辞才是太子身边更为危险棘手的那一个。
紫桓宫中。
底下的人将将和太上皇汇报完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昨夜,远比织雾和太上皇说的情形还要恶劣。
太子显然不光光是闯入了她的房间。
太子被传召过来后,太上皇却先是提起了另外一桩事情。
太上皇询问晏殷,是否知晓有人暗中在他母亲茶水中下药的事情。
晏殷的母亲疯了,一直住在庵堂之中。
“檀之,你母亲喝的水竟也会不干净,你可知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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