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许是今日少女在太子面前受到惊吓的模样实在过于明显。
少女异常雪白的娇靥,不仅透着淡粉的唇瓣缺了些许血色,就连白嫩的手指尖都紧紧攥起。
即便是不知内情的太上皇都看得出来,织雾当时有多怕他。
与其说是头晕,倒不如说是被太子给吓跑了。
不过是给他奉一杯茶水都能这样怯怕……太上皇自是对自己孙儿了解。
也恰是因为了解,才更加不确定,这孙子私底下对那柔弱的少女做了有多过分的事情。
坐于太上皇棋盘对面的太子对此却从容道:“您老人家若是在觉得我这‘哥哥’做得很不到位。”
“那么……我也可以将盼清妹妹接去东宫,重新与妹妹培养感情。”
太子表现得像是一个极具孝心的晚辈,尤其是面对寿辰将至的老人家所想的一切,似都可以做到无所不应。
他落下棋子后只语气施施然道:“争取在您老人家寿宴之前,让妹妹学会与我这个兄长好好相处。”
从太上皇的角度来看,太子也的确语气温润,理性,看不出分毫恶意。
在他想要揣摩这孙子又在憋什么坏水的时候,太子便又主动输了一局棋给他后,道外面还有杂务需要处理,便起身离开。
太上皇没有挽留对方。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太上皇也并非是圣上的亲生父亲。
因而太上皇只能是太上皇,哪怕太子代理朝政,太上皇也不会插手政务分毫。
在太子离开后,太上皇兀自坐在原位,心觉太子的主意似乎不错。
一旁吴德贵亦是附和道:“老奴也觉得太子主意不错,毕竟太子愿意为了您老这样放下身架儿,也算是有心了。”
并且太上皇想给顾小姐寻个靠山,太子俨然是最好的人选。
偏偏这个时候,宫人匆匆过来禀报,说顾小姐在苑子里不小心摔破了膝盖。
“顾小姐疼得厉害,这段时间似乎都出不了宝珍苑了。”
太上皇闻言略是诧异,难免觉得巧合。
但他心里更为关心织雾的伤势,一些异样的错觉很快也都忽略,“这孩子怎如此大意,可有立马传召太医过去看看?”
宫人迟疑了瞬,又低声道:“徐太医去过了……不过顾小姐说,想要曲医女替她看。”
太上皇闻言似乎也可以理解。
女孩子大了,难免会害羞,不愿被徐太医那个糟老头子看见伤口。
太上皇觉得这很合乎情理,接着又让人去传召曲晚瑶前往宝珍苑为织雾看伤。
……
与此同时,太子回到东宫时,宫人便匆匆上前来将曲晚瑶求见多时的事情汇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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