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烟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万一引起了身后解差们的注意,她可就真的完了。
她惊恐地四下寻找着,出手那人能杀了解差,必然是已经看到了他们苟合。
谢雨烟使劲推着身上的解差,因为她力气太小,使劲推了好久,才终于将他推开。
她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慌慌张张地拉紧衣服。
这么好的机会,不跑吗?
陆晚音从黑暗中走出来,停在谢雨烟面前。
看到陆晚音的一瞬间,谢雨烟竟然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来。
也只有陆晚音能把这一手钢钉和银针使得出神入化。
也只有她,坏的坦坦荡荡,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威胁她。
谢雨烟擦了把泪:是你救了我?
陆晚音双手抱在胸前:搞搞清楚,不是救你,是看不惯这贱男人吃完了还要掀桌。
谢雨烟死死咬着唇,其实她自己何尝不知道那解差不靠谱?
可她真的没有路可走了。
谢家人有如今的日子,全然靠的是谢璟辞的将军身份。
现在谢璟辞被废,他们还被陆晚音压得死死的,不自己找点出路,难不成真的等着被送去当军妓吗?
谢雨烟绝望地捂着脸:我不想当军妓,我不想被男人玩死在床上,我是谢家的小姐啊
她很伤心,但是又不敢哭的太大声,细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里传出来。
陆晚音冷冷地看着谢雨烟:所以呢?你就甘愿与解差厮混在一起?被一个男人玩,和被一堆男人轮流玩,有什么区别么?
谢雨烟被说得身形一震,仰头看着陆晚音。
就为了脚底不长几个泡,你就可以出卖自己!现在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哭什么呢?
哭贱卖了自己,但还是没有马车坐?还是哭他死了你为了马车就只能再卖一次自己?
陆晚音每说一个字,谢雨烟脸色就惨白几分。
这话几乎是将她的脸面撕碎得彻底。
每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往她的心窝上狠狠地戳。
可她反驳不了。
我告诉你,女人不是只有依附男人这一条路可走,你想活得像个人样,首先就不要总提醒自己是个弱者。
说完,陆晚音手指搭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声。
嘶!
一条通体黑色的巨蟒突然从暗处现出身形,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爬到了陆晚音身边。
陆晚音见到这张熟面孔,有些惊讶:墨玉?你居然还在跟着我?
墨玉那硕大的脑袋温顺地蹭了蹭陆晚音的手,算是回应。
陆晚音本来是想招来饥饿的鼠群,把解差的尸体分食掉的。没想到叫出来了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