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之心焦如焚,“别治好了脑梗,反而添了更难缠的病症,那万霆的身子怎么吃得消?!”
其他两位太太也十分认同二姐的话。
“唐董年纪摆在那儿,又得了这么难搞的病,能抢救回来都是他福大命大了。现在就是赶快让他醒过来,昏迷时间过长,对他的中枢神经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柳随风到底是看尽生死的专业医生,语气严厉得让人大气不敢喘,“我是唐董的主治医生,最起码在医院里他的事儿我说了算。
一会儿我就给他用这个药,明天如果他能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至于后遗症你们也别想那么多了,先把命保住,后遗症可以慢慢调理,不危机生命就行。做人别太贪心了!”
唐俏儿紧咬牙关,下了决心,“就按柳医生的话办,马上给爸用药!
以后的事,以后再做考虑。再说,我爸可不是等闲之辈,一点病痛,打不败他。”
话虽如此,但她有多心疼,沈惊觉能看不出来吗。
她是在逼着自己坚强。
霍如熙得知唐董病重的消息也十分忧心。
但他自己任命的日子越来越近,每天往返办公室和会议室之间,几个大项目要跟,忙得和小娇妻啪啪的功夫都没有,只能先把寻医问药的任务交给阿鸢,等忙完这阵他再帮着想办法。
今天,霍如熙好不容易腾出一点时间,想去海门探望一下唐董,再跟沈惊觉唐俏儿碰个头。
岂料,他刚走出办公室,就接到了阿鸢的火速来电。
“是夫人出什么事了吗?”霍如熙心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先问初露情况。
“霍少,请您放心,夫人没事。”
霍如熙松了口气,“那是?”
阿鸢顿了顿,声音沉冷,“我刚接到的消息,二小姐被霍董派人从y国接回盛京了。”
“你说什么?!”
霍如熙凤眸一瞪,怒火上涌,“你是怎么派人看着她的?怎么能让她回来?!”
阿鸢十分自责,“咱们的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看着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二小姐她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突发心脏骤停!咱们的人怕出人命,只能迅速将她送往医院!”
“那死丫头身体壮得很,根本没有心脏病,怎么会心脏骤停?!”
“我也很讶异。”
阿鸢愤懑又无奈,“事发后,我立刻让他们封锁消息,但二小姐前脚刚进医院,后脚霍董就知道了这件事,就跟安排好的一样!
霍董出面干涉,且二小姐还被送进了抢救室,所以咱们的人想拦也没办法!后来我打听到,似乎是她自己滥用药物所致。”
滥用药物?!
霍如熙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凤眸森寒,“她这两天,见了什么人没有?”
“她除了出去做了一次spa,没有去任何地方,也没见任何人。”
阿鸢越说越愧疚,喉咙像被棉花堵着,“霍少,对不起,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无论您如何责罚我,我都领受!”
霍如熙大手一挥,“现在不是罚不罚的事儿!霍昭昭到哪儿了?”
“已经出了y国境内……在霍董的私人飞机上了。”
“谁在她身边?”
“您的母亲,还有……霍鹏程。”
听见霍二狗的名字,霍如熙心下一沉,大掌像捏了个蛤蟆似的,骨骼嘎嘎作响!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那个王八蛋和死丫头狼狈为奸!我现在马上去见爷爷!”
当霍如熙火速赶到本家时,霍卓群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爷爷,霍昭昭她……”
“是我让你妈和你二叔,去y国亲自接昭昭回来的。”
霍卓群直接把他话打断,“本来,我也要亲自去接我大孙女回家的,但我想你应该立刻就会得到风声,然后迫不及待地跑过来见我。所以我在这儿等着你。”
霍如熙愤懑填胸,强压怒火,“爷爷,您忘了您之前答应我什么了吗?霍昭昭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误,搞得自己身败名裂,险些把咱们整个霍家给掀了!您怎么能让她回来?
不重重罚她,以她那不安分的性子她还会继续惹是生非,再闹出乱子怎么收场?!您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出尔反尔?!”
“昭昭独自在外,这些日子吃够了苦,她犯下的错她认了,已经向我,向她母亲低头认错了!”
“那都是她装的!只要她回到盛京,立刻原形毕露!”
“你是我唯一的孙子,但昭昭也是我唯一的孙女儿!我不可能看着霍氏的子孙被流放在外!”
霍卓群拍案而起,怒目瞪视着霍如熙,“昭昭从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遭过这种屈辱,受过这种折磨?!她差点儿死在国外你知不知道?!
你这个做亲哥的,不关心妹妹死活,上来还指责我为什么要她回来,你真是半点手足亲情都不顾了!你父亲泉下有知,该多么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