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下意识里捕捉到这个词,不禁有些茫然,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感觉?寒舒池固执的走向通往后院的阳台,目光所及的竟是光线下,一张干净温暖的脸,浓黑而不粗犷的眉毛,眼睑上密密的细长的睫毛微微卷曲,薄而时常在说话时一翘一翘的小嘴微微随着呼吸开合着,很可爱,细长的脖子因着白色衬衫的领子更显得修长而白净,那人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的躺在自己经常趟的摇椅上,这样一个人似乎太书卷气,放在职场中的确是不适合的。
“爱川……爱川……”像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跑来的女孩扬着嗓子喊,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阳台一角的寒舒池。
胥爱川惊醒了,动着睫毛,眼睛缓缓睁开,进入眼帘的是靠在栏杆旁寒舒池那张精致淡泊的脸。
站在院子白色栅栏外的女孩似乎也有些惊讶寒舒池的存在,毕竟是带着些许稚气,粗大条的问:“寒小姐今天休假了吗?”
这口气,仿佛是招呼熟人,寒舒池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声。
爱川已经站起来:“到接孩子的时间了。”似乎是向寒舒池交待一声。
寒舒池略略不满意的走进屋子,无视爱川的招呼。
爱川失落的低下头,走下台阶,穿过院子,开了栅栏门出去。
寒舒池抱着胳膊,冷冷的坐在沙发里,想必那人已经和米夜北约好了的,一时觉着自己有点灯泡嫌疑,然而在自家屋檐下当灯泡还是头一回,没来由的心里不痛快,生着某人的气却不好发作……
一个小时后,孩子接回来了,胥爱川和米夜北两人一左一右的牵着,小海一个人走在一旁,表情索然无味。受宠的小雨倒显出几分顽皮,完全孩子气的说着话,倒少了平日的大小姐傲气。
寒舒池站在落地窗前,将这团和气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对于孩子们来说还不如外人么?
米夜北站在前院栅栏处就止步了,和大小三人道别,回头拧了一把闷着气摆酷的小海,俏皮的吐吐舌头示了威跑掉了,小海一脸不快却阻止不及,一张脸憋屈的不行。
外面的好气氛一进房子却一扫而光,三个人都显得拘谨,跟寒舒池打了招呼各自忙自己的事,寒舒池愤哼哼的上楼,所幸连晚饭时间到了也不下来。
三个人等在餐桌边,爱川和小雨默契的猜拳决定由谁上去请,小海默然的托着腮看时钟的钟摆忽左忽右,一派无聊到极致又不好发作的表情。
爱川输,做贼似的摸上楼,不知道是哪个房间,颤声喊着:“寒小姐?”
喊到第二声,靠走廊的最里间房门开了,寒舒池抱着胳膊站在门边,目光寒寒的盯着缩手缩脚站在墙边的胥爱川。
爱川茫然的看着这个人,不知道这眼神中透着的怒意从何而来,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就地处死之意。
寒舒池的目光在死死的盯了她五秒后,利落的走出房间,面朝爱川走过去。
爱川面临巨大的气场,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寒舒池在距离她一米的位置停下来,闲闲的问:“我看上去像个小姐?”
爱川脸色一白,不知道她要发作什么。
寒舒池冷冷轻哼几声,兀自下楼去。
爱川抹一把额头,居然全是冷汗。
四个人在餐桌边坐好,寒舒池略略吃了两口放下筷子问:“周末有什么安排?”
一句话问出去,三个人各自茫然对望,竟无一人答话。
寒舒池强作淡定的泯一口清水:“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