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他的十二支凤尾箭用完,狼目便停了下来,连发五箭后,他的内气跟不上来了,气箭极为消耗内力的,方凌筑的机会来了,连射三箭,一箭比一箭快,三箭便成品字形一起攻向狼目,一箭取其头,两箭取其左右胸膛。
狼目的弓消失不见,拔出腰间长刀,连劈三下,三箭一齐折断,也是同先前五箭那样无法回收了,理由仍只有一个,凤尾箭再次遭到了灭顶之灾。
狼目大笑,道:“你的箭是仙品装备吧,来多少我给你砍断多少!”
方凌筑摇了摇头,收起弓箭,拔出湛庐剑,回头看了看守得稳稳当当的银霜,放心的从二十来丈的佛塔上跳下,在空中划过十来丈的距离,脚便落到了沿街而起的低矮平房之上,这条街道直接通往城门,倒省了方凌筑很多功夫,身形起落不停,往狼目奔去,狼目在另一端的城门之上看见了方凌筑的所有动作,倒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也不示弱,拖刀跃上房顶,大步迈过,两人瞬间相遇,刀光剑影全部出现,方凌筑抢先出手,嵩山的入门剑法的一招剑指嵩阳直指狼目眉心,本就极快的剑因为招式的加成再度快了几分,然后诧异道:“嵩山派的?什么时候嵩山派的剑法都如此厉害?”
方凌筑微笑不语,剑身斜挥,侧斩狼目的脖子。狼目再次架住这一剑,再次惊异道:“‘大江东流’?嵩山派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高手!”
方凌筑却烦了。不太喜欢别人如此喋喋不休的询问,开口道:“认真点比武行不?要你命的!”
狼目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猾地光芒,他这几下询问绝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做的。足下已在方凌筑开口的时间里连踢了三十一腿,如狂风暴雨地攻出,没有半分停顿,尽数奔向方凌筑的下盘和裆部。在他看来,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算是女地,他也照踢阴部不误,因为这是在进行生死交战。而不是为了维护什么江湖义气而战,动辄分生死,哪能那么多臭规矩。辛好方凌筑也不是守旧的人,一边退让,一边用剑倒刺狼目的裆部。一时间,倒不像什么武林高手在比武了,反而像两个流氓在掐架。
这副场景看得不少女玩家面红过耳,男玩家口哨声一片,当然也有例外的,唐苜就跳离了座位,兴奋得小脸都是红彤彤一片,高声为方凌筑加油,一边还在嚷着要方凌筑加油切了那狼目的小弟弟,看得旁边地夏衣雪实在忍不下去了,总觉得周围玩家诧异的目光不是投向唐苜,而是投向自己一般,很有些坐立不安,便悄悄地拉了拉辛苇的衣袖,辛苇扭头看了夏衣雪一眼,再看看唐苜,便明白了她地意思,赶紧将还在那大叫大嚷地唐苜拉回自己的座位,咳嗽一声,拉回了她地注意力,唐苜先是瞪了看向她的其他玩家一眼,然后规规矩距的坐到辛苇的边上,两只小手端放膝盖,做出一幅淑女模样,安静下来,原来三女无聊之下,也巴巴的赶到洛阳比赛区看方凌筑的比赛了,此时,做后一场比赛绝大部分已经结束,就剩下一些触发隐藏剧情任务的玩家在那打拼了,当然方凌筑也算是其中一人。
北方的屋顶倒也不像南方房屋有那么大的坡地。相反还很平坦,方凌筑连连后退之下,已到了屋顶的边缘,狼目心中暗喜,腿上攻势加紧,想将方凌筑逼下屋去,然后能趁着方凌筑双脚落空的慌乱痛下杀手,一举灭了眼前的这人。
可惜方凌筑不会让他这么如愿,眼看无立锥之地,他干脆收起一只脚,一脚金鸡独立,立在茅草顶上的边缘处,先是反蹬狼目胸膛,手中利剑却是脱手而出,直射狼目裆部,去的速度极快,让狼目有那么一片刻的惊慌,这一丝惊慌便让方凌筑有了可乘之机,一脚被狼目躲开,趁着他拿刀去劈自己那把投掷出去的湛庐剑时,欺身上前,赶在狼目将要劈上那刀之前握住了剑把,回身一抽让他劈中了空气,剑尖便带起了一抹日光直射狼目眼帘,顺便攻向他的肋下,狼目再次挡过,后退几步,他的力量终究比不上方凌筑,两人的身形同时一晃,脚下脆弱的瓦顶受不住这份压力,顿时破成两个大洞,齐齐跌了下去,在房屋里再次战做一团,而在外边屏幕前看戏的玩家却只听到几声闷响,两人跌落下去的那个房子剧烈的摇晃几下后,便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方凌筑和狼目在一片土墙向同时倒下来时仍在你来我往的打着,只等那墙快要接近两人头顶,在不少玩家的担心中同时挥起手中的刀或剑,那堵墙便被横腰破成两截,而两人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继续搏斗,狼目越打越是心惊,与方凌筑对上之时,自己的心法层次便有系统直接上提了两层,本以为杀眼前这个玩家不过是探囊取物,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战了这么久,自己本是以攻势见长的武功在一阵猛攻过后,便马上被方凌筑反攻回来,而且他手中的兵器竟没有半点想要破折的情况出现,只要是仙器和仙器以下的武器与他打这么久肯定会毁坏的,这次怎么不同了?如此一想,心中疑虑渐多,高手相争,最忌分心,他这么一想,方凌筑的攻势立时猛了几分,湛庐剑横削竖劈,使得洋洋洒洒,大气之极,狼目顿时落在下风,两人刀剑再度相碰几下之后,废墟中灰尘弥漫,狼目被方凌筑震得倒飞跌落街心,手中长刀更是断做了两截,他手中长刀本也是一把仙品上等的好刀,其中最为变态的一个技能便是有30%几率斩断仙品及仙品以下兵器,只是这次怪他运气不好,遇上方凌筑手中这把武器克星湛庐剑了。
方凌筑换上霸王枪,看着狼目起身想逃,霸王枪飞起立刻穿过他的胸膛,带起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已被霸王枪死死钉在街上的积雪之上。
方凌筑先将湛庐剑收回,这才自倒塌的房屋的废墟中走出,拔出霸王枪,狼目的尸身已经消失,枪下留着一本薄薄的羊皮卷,拿起来看了下,上面写着天狼谱三个字,应该是个好东西,方凌筑将它收回怀中,看着身边远处的佛塔顶上,银霜卡在出口处,守的滴水不漏,倒也没什么危眨-偻-蚪-Φ某敲磐獗撸-诟詹鸥-悄拷-猩-乐-降氖焙颍-獗叩暮诶瞧镆言谔煲钩峭庹竞昧苏笮危肫耄-贤蛩-抗馊-强醋欧搅柚-蝗恕?
方凌筑夷然不惧,对他来说,一人跟万人没多大区别,他的目光只看着出现城门口的一人,他是唯一没骑马的人,高大的身形站在城门之内的阴影之下,目光有若实质,穿透虚无,看向方凌筑,他的脸上是一个金色的狼头头盔。
“你很强!”那人道:“竟能让我的三弟和二弟接连死在你手,有做我对手的资格!”
方凌筑笑了笑,嗓子有些发干,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人让他很有压迫感,所以他往怀中掏去,摸索了半天后,却是空空如也的拿出手来。
场外的观众还以为方凌筑抓痒呢,一时间倒奇怪了,莫非这游戏里还有皮肤痒的感觉?夏衣雪三女已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断定他是酒瘾发作了,辛苇拍拍额头道:“好像还是在新手村被他和铁生刀两个人将酒喝光的,这下哪能拿得酒出来呀!”
“有人给他啦!”唐苜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着方凌筑接过那人抛来的牛皮酒袋,丝毫怀疑都没有,再那畅饮。
夏衣雪却是在那看得轻笑出声,在辛苇和唐苜愕然望向她的时候,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在辛苇的逼供之下将笑的原因说出了,指着方凌筑对两人道:“你看我们老公像不像花花公子呢,不是喜欢喝酒,就是喜欢泡mm,然后是玩游戏,逃课,打架斗殴,公众场合调戏美女,真是个十足的坏蛋!”说到最后,声音越转轻柔,却是痴痴的笑了。
唐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硬是憋出了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惹着辛苇抱着她笑成一团,笑嘻嘻的道:“还是小苜儿懂这道理哩,跟着他本来安安稳稳的,但他又不时的还能带我们做些冒险的事情,平淡又不失刺激,可能一辈子待在一块都不会生腻的!”
方凌筑一气将酒喝干,将袋子抛了回去,这才对眼前这人道:“好酒!”
那人接过酒袋子,随手将它扔在地上的雪中,这才看着方凌筑道:“你算个豪爽之人,连酒是否有毒都不去查探下,接过就喝,值得我等下跟你好好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