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哼出,杀气立现,夏衣雪和唐苜看这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辛苇,都有些惧怕,在她们印象中,辛苇在方凌筑面前比猫还要温顺的,哪知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母老虎一般盛气凌人。
唐大嘴唇颤抖,道:“我唐大自小跟着老主人,可谓三朝元老,一直忠心耿耿,为三代主人打点所有事物,你莫要血口喷人!”
辛苇再是冷笑了几下,指着树林里道:“那个被我师父发现了的杀手又何解,见血封喉。又能藏在口内的毒药不少,但能做到无色无味,就是死了也不会透漏任何伤害信息的毒药也只有你唐家的‘封口丹’才能做得到吧?”
唐大的脸色忽变,眼光闪烁了下,道:“那只不过是我吩咐手下暗中观看动静罢了!”
“哼哼!”辛苇不怒反笑,道:“唐门牛毛针发射时,无声无息,可以一齐射出数百针,刚才人群有人想要偷袭我们时,那人发射的牛毛针却是针对我们四人,你唐门毒药天下无解,不是我师傅暗自接下,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其中就包括你家丝毫不会武功的唐大小姐,看来你连轼主之心都生了!”她缓缓道来,却将刚才方凌筑所做之事全部说出,在场所有人看向唐大的目光里已带有莫名的神色,唐苜却是俏脸雪白,万万没有想到自小对她非常之好的唐大竟是如此的毒辣,可怜她心思单纯,从来都没有动疑过。
“你莫要血口喷人!”唐大语无伦次地道:“我唐大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怎么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辛苇却是说得兴起,反问道:“你怎么老是血口喷人地说?恩,没有借口了吧?据我辛家搜集的资料,唐森不会武功,唐门所有武功秘籍,毒药医学典籍,暗器机关全部掌握在你的手里,他唯一的女儿唐苜又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若以后她接管唐家产业,相信非常好被你以及你的接班人控制。可惜,她遇见了我们!”
辛苇的话如一个青天霹雳,在场人心中轰然炸开。她娓娓道来,却是在揭开一个惊天秘闻,来得毫无征兆,非常突兀,之前都没有一点迹象,就连唐苜都不清楚,只见她接着道:“本来我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你们越是内斗对我来说越是好事,但你今天既然心生歹意,不妨也当众说说,看你该怎么澄清了,呵呵!”
辛苇这几句话说完,天府酒店外边已纷纷冲进大批辛家的人,足有数百,无一不是手提利器,在这京城之中明刀明枪的冲进来,包围了这群人。萧志远那胖子走在最前头,先是对辛苇行了一礼,马上道:“家主别坏了兴致,这里一切交给我!”
辛苇淡淡地应了声,此时前边方凌筑将呆若木鸡的唐苜抱起,牵着夏衣雪往外边走去,她跟着走了几步,又是转过头,对已露狰狞之色的唐大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唐大小姐二十年前并没有死,你最好赶快爬到唐森面前认错吧,不然,等她找你的时候,呵呵,你的下场会很难看!”辛苇随口又是说出一桩武林秘辛,辛家能成为黑道第一势力,情报能力自有其过人之处。
唐大一听唐大小姐的消息,本打算呼人来料理辛家的念头顿时停住,面色灰白,滑稽的身子已经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道:“不可能地,她怎么可能没有死?不可能的!”说到最后一句,竟是有了发狂的意味。看来对唐大小姐的名字,曾经是二十年前所有武林人中的梦魇,一切都只源于当时她父亲唐门掌门的离奇死亡,那时侯,唐大小姐跟他们都算是武林中的年轻一代,但是之间的差距已到了无法想象的极点。
辛家来了足有两百多人,个个都是堂中好手,所有黑暗的东西并不是不存在,只是更加黑暗而已,有白就会有黑,这是黑道永远都不会消亡的真理。
大门处连保安都已不见,在这黑暗的路上,竟没有一个行人,天府酒店出入之处都有东南西北处,许多客人都被告知东门已经不能通行。
方凌筑抱着唐苜当先走到前头,到了大门口时,变停住了脚步,之前进酒店时便发现的那人借着气机锁定已朝他发出了强烈的挑战信号。
“你出来便是!”方凌筑道,他突然开口,辛苇站在他身后,扶着仿佛身在梦中的夏衣雪,仿若电视里的武侠场面重现,太过于真实的经历让她怀疑刚才所见到的到底是真是假,心脏急跳个不停,一直处于极度负荷状态,让感觉到了的方凌筑内疚不已,这些场面,不该给她和唐苜看到的,让她们受了这么多的无端惊吓,不过,让她们适应一下也好,以后肯定有更多的风雨。
夜风拂过,刮过门内地常绿树木,一阵轻响后,牌匾上掉了一片落叶下来,在方凌筑的面前轻舞不已,第二片落叶又在落下,还没出现在视线里,辛苇已感觉到那不是落叶,而是轻得像落叶一般的人。
这人才是真正的叫花子,与那些人装饰用的补丁不同,他的补丁不多,却个个都起了补丁的作用,头发蓬松,里面还有几根稻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沾上,人歪七歪八的站着,浑身都有一股臭味。
“你说,咱的武功怎么样?”那人问方凌筑。
“还行!”方凌筑道:“你轻功不错,但没杀人的锐气,心地太过于善良,在外边肯定因此吃了不少亏。比我徒儿还差了点!”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个酒瓶喝了口,道:“我脾气好得没话说,年轻的时候高考,别人没经过我同意把的通知书给人啦,我说算啦,咱忍,第二年继续读呗,终于考了个大学,嘿嘿读了三年,给果我女朋友一的肚子被别人搞大了,然后事情暴露,苦了我呀,我还是忍,大学毕业后找个工作,被人排挤,我脾气好,我忍,结果,现在混成乞丐了!”
“然后呢?”方凌筑问道。
那人继续道:“就连乞丐也做成了最没用的乞丐,呵呵,没吃没穿的,不知道装可怜,也不知道去强行乞讨,不知道组织点殘疾娃儿去搞乞计团伙,顺手牵羊,小偷小摸,我都没学会,结果饿得要死的时候,好不容易付个馒头,还得分一半给跟我一起住桥洞的野狗,唉,我这日子过得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