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到底是晚了,最后吃饭的时候,欢喜不得不将菜热上一回,幸好,汤一直放在炉子上小火温着,不用麻烦。
蜜恋,这绝对是蜜恋。
晚上,欢喜躺在柔软的被褥中,捂着脸吃吃的笑。已经十二点了,可李青阳五分钟前,才离开。活了两辈子,前后真假也算谈了三回恋爱了,却是头一回明白,何谓蜜恋,真的是时时刻刻都想粘在一起,片刻不愿分开。
一夜绮梦。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才突的想起,堂姐的信,居然一直没看。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怕回头再忘了,便干脆翻出来。
信里一如以往,只是些家常。当然,罗欢喜总会给她说一些老家的消息,大伯跟大伯母这几天也回家了,然后从大伯母那里知道,大嫂跟她娘家闹崩了,她娘家整个都闹得不成样子。
虽然那么安排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利益向来最是考验人……大嫂的娘,是她那姨妈的亲姐,本来这姨妈虽然品性不怎么样,但对这个大嫂到是真好。因为两人在某些方面,都特别像。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结果,姨侄女婿抢了她男人的工作前程,还是当着她的面——明抢。那还能不闹起来?
这做姨妈的自觉一心为这个姨侄女,结果养了个白眼狼,反过来撕了她一口,还是狠狠的,致命的一口。她如何不恨?回到家里,还得被家里丈夫儿女们恨。如何能不恨?本来大好前程,本来父亲好歹也是个官。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工作没了,收入没了,身上的光环,骄傲全都没有了。这其中落差,他们的感受是最深的。所有的怨和恨,都落在她身上。而她便几倍,几十倍的落回这个姨侄女身上……
于是,吵啊,闹啊,打啊……没有片刻的安宁。
堂姐将这件当成笑话一样跟欢喜说了,最后到是提了一句,她大哥和孩子,以及回去的父母暂时没有受到波及。
欢喜摸着下巴想,大嫂那个姨妈可不像是会放过他们一家的善良性子。怕是怕了李青阳。毕竟,李青阳一句话,就叫她男人丢了工作。只要她不蠢,就该想到,她为什么是这个下场。欺软怕硬乃是人的本性,以她肯定不敢再掳她家这头老虎了。哪怕是闹,也就局限在大嫂这一人身上。更多,却总是避着的。
但又觉得,以她那样的性子,怕是想得到也做不到,肯定是她那个做过官的丈夫管着。
不过不管怎么样,不涉及到她家人就行。至于大嫂?她就管不上了。
信看完,她就一边想着怎么回信,一边穿衣洗漱。天越来越暖了,再过几天,屋里的暖气也该停了。这会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冬天存的蔬菜要吃完了,没吃的也存不住。新菜还没下来……寄菜过去肯定是不行,要不,寄点种子?小白菜,十天半个月就能吃了……
她完全忘记了季开明家吃的是部队里的菜,缺谁也缺不到她家。
还有阿进的营养问题,满打满算,阿进也六个月了,该添辅食了,等天一暖和,还得准备单衣单鞋。住在海边,帽子很重要。小孩子的帽子得可着头,大了会掉,小了难受。另外,还得有东西固定……明明只是小姨,可操的是当妈的心。
等到她洗漱好出来,已经有了小帽子的七八个初稿了。
李青阳已经在院子里做准备运动,欢喜自然的加入其中,但还没得及做什么,就被李青阳一把捞了过去,将想了一夜的亲吻给补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