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渐激烈的摇晃与催促,让席伦不得不从睡梦中蹙眉醒来。他微抬闷疼的头,睁眼看向一脸焦急的汪一全,不解地呻吟问道:「怎?」
「还怎?打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应,叫了半天都醒不来,老子差点要扛你去医院!」汪一全气呼呼地骂完,见他缓缓坐起身似乎没什么大碍,才缓了脸色,「你是干嘛?睡成这样。」
「唔……几点了?」席伦晃着满脑昏沈,伸手在床边摸寻手机。
「都晚上十点了,你这几天不上线也不吱一声,大家都以为你出了啥事,本来是小琥要过来,但这大晚上的,老子就亲自来验尸。」汪一全开了瓶矿泉水递过去,「清醒一下。」
「几……几天?」脑袋重得转不过来,席伦纳闷得皱起眉头,喉咙又乾得要命,只得先接过水。
「三天了,靠!连衣服都没换过,你该不是一直都在睡吧?」汪一全没好气地骂道。自那天出门后,席伦就变得异常沉默,不管他和小琥怎么探问都无果,他们也只好暂先作罢。谁知,之后席伦就像失踪一样无声无息,搞得大家以为发生什么事。
「唔噗……三、三天?」正喝水的席伦差点呛到,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他直接抓过汪一全戴表的手一看,表面正显示着非以为的日期,顿时哑然。他居然连睡了三天?难怪头这么晕。他轻叹地放下水瓶,揉着抽痛的太阳穴,道:「不小心睡过头了。」
「还真睡过头勒。」汪一全的脸皮都抽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席伦无奈地苦笑。其实,他当时看完电视后,满脑子都是关于他跟艾登的事,为过往阴影笼罩的不安亦是越盛,以致于回到家后忽觉身心疲惫,便打算小睡一会,哪知道接踵而来的混乱梦境竟令他一睡不醒?
「真的没事?」汪一全盯着那过长浏海下的黯淡眼眸,担心这人又在逞强。想起小琥与艾登通完电话后才得知的讯息——原来席伦从没看过艾登的照片——他抓着头思忖了会,便叹道:「艾登跟想像长的很不同吧?」
席伦顿了顿,才回答:「是啊。」
察觉那平静表面下的波荡,汪一全失笑说:「其实呢,我没见过他之前,光听臭小鬼描述也很难想像那个猪头登会有一张好脸皮,后来有幸受邀跟他们一起回纽约过节,我初见本尊,也震惊了很久,当时那混蛋还牛皮糖似地缠着小琥,又和小鬼把我计划已久的告白搞砸,虽然他不是有心的,但每次回想起这件事,我都气得想揍他一顿。」
席伦想像了下那画面,不禁噗哧笑了出来,的确是那笨蛋会干得蠢事哪!
「我对那家伙是没什么好感,不过,跟他朝夕相处的是你,那张脸皮下是怎样的人,只有你最能感受。就像贝儿虽然满嘴嫌弃,却也是我们之中最了解袒护他的人,不只是因为他们认识得久。」汪一全感慨道。
「……」
见他平静的面容似沉浸思绪,汪一全不禁语重心长地说:「阿伦,不管什么事,你都能跟我们说,你明白的。」
席伦又静默了会,才抬眼勾起极淡的嘴角,「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忘的。我过阵子就好了,别担心。」
「唉,你能照顾好自己才是真。」汪一全又劝说了半天,直到时间更晚了,便留下一袋来时买的便利食品,叮咛了几句才离去。
恭送老妈子全叔后,席伦无力地靠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