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衣……服?等等!席伦立马冲过去一看,差点没囧得晕过去,那不是他的内裤吗?!
「凌小琥!你、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别乱碰其他男人的内裤啊!席伦实在很想这样狂吼,可惜,当他看到这母女俩以一种「干嘛大惊小怪」的表情望着自己时,所有话就又吐不出来了,只好尴尬地先将内裤抢回来藏在身后,「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喔,我跟阿全说你比我晚下线,他就说要过来验尸看你爆肝死了没,然后顺便打扫一下罗。」凌小琥一脸理所当然地挥挥手,「除了你手上的内裤,其他衣服都折好啦,别太感谢我啊!」
见沙发上叠得还算整齐的衣物,原先杂乱的客厅也变得井然有序,席伦便顿感一阵无力,这就是跟朋友租公寓的缺点——三不五时被这对夫妻兼房东突袭检查。幸好他昨晚闲着没事稍微清了下垃圾,否则还不被阿全念个半死?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啊,我还没变成尸体,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他苦笑地自我幽默兼吐槽道。
当然,凌小琥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只见她豪迈地将美腿一翘,就拍着沙发散发浓浓八卦味,「不麻烦不麻烦,快来说说跟你戴对链的是谁,就什么都不麻烦啦!」
「是我嫌麻烦。」席伦没好气地撇了嘴角,见小妮妮正好奇地盯着自己,才想起他什么都没准备好,便连忙低下头让过长的浏海遮住左脸,再将衣物全抱了起来,「我先去放衣服。」
「喔。」
他逃难似地回房放好衣物,又快步冲进浴室梳理一番,再戴上一副黑粗框的平光眼镜后,才总算安心地打开浴室门。
去年夏天,他好不容易摆脱在法国的一切回到台湾,一时间找不到住处,正好凌小琥的亲戚出国留学,留下一间公寓给他们夫妻俩打理,估计两年内都不会回来,于是,他就在他们的建议下租了这间公寓。除了上锁的主卧房和书房,其他都随他使用,而他这一待便过了一年,至今仍不知要何去何从。
呵,连生活都要朋友帮忙打理。在心里自嘲地回到客厅,就见他们一家三口已在餐桌就坐。
「快来吃吧,都快一点了,再不吃你又要闹胃疼了。」汪一全擦了擦眼镜戴上后,就比着桌上盛好的汤,「先喝汤暖一下胃。」
「嗯。」席伦端起碗喝了一口,清淡的甘甜暖液流进咽喉平息了肚里的翻腾,一桌佳肴色香味俱全,令他不得不赞叹汪一全的手艺进步之大。
想当年他们仍在读大学时,阿全为了追一个女同学,还找自己讨教如何炖爱心鸡汤呢,虽然最后被女同学拒绝了,原因是长得太老成像在跟大叔交往,让这位当时才二十的青年碎了一地玻璃心,却也在他的劝慰下,加深了要当新时代好男人的决心,如今看来算是很成功吧。
「妮妮,啊~」凌小琥将拌好的汤饭吹凉后,送了一小匙给女儿。那轻柔细心的慈母形象,全然没有平日的粗手粗脚,这让席伦更加感慨岁月流逝了。
这个当年追着自己跑的男人婆学妹,不仅霸道粗野脾气大,还动辄翻桌挥棒跟人打架,明明是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却没一个男生敢接近,别说阿全怕这个女汉子,就连学校附近的流氓混混见到她也喊琥姊好。唯有看到自己时,她才装起娇滴滴的淑女,直到她得知他的性向后,才渐渐恢复本性,还老把他当姊妹淘保护,常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最头痛的还是阿全吧。不知何故,兴许是他们两个大男人走得太近,竟让小琥也误会了阿全的性向,导致这俩口子曲折迂回不少年才总算有了结果。
「好吃吗?」汪一全拿纸巾帮女儿擦嘴角。
「把拔租袄疵(爸爸煮好吃)。」小妮妮奶声奶气说着,就嘟起小嘴在他脸上亲一口,立马就让傻爸爸呵呵笑痴了。
「呜呜,我女儿怎么这么萌这么口爱啊啊!」傻妈妈凌小琥也捧着脸开了满天朵朵心花。
和和美美、天伦之乐,即是如此吧?从未体验亲子温情的席伦,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