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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浸染雪白的布料,看着红梅凋零于雪,雪地落花一片,凄然清然。
丛欢双手颤抖地帮人擦拭干净血迹,接着下意识侧身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但半途便被人拦下。
江南星脸色苍白,不过眼神还算平静,不轻不重地拦住丛欢的手。
这举动不算强硬,但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没必要喊医生过来,没有用。
现阶段对江南星的身体情况,他们只有无能为力。
丛欢望着眼前的人,苍白虚弱,胸前的血迹则鲜红刺眼,像开到极致后默默凋零的花朵。
他舍不得,这是他等了八年、守了八年的人,他怎么舍得,如何舍得……
大概是潜意识里不想江南星面对自己的负面情绪,丛欢倾身抱住人,头深深抵在对方的颈侧,尽力压制住呼吸,可滴落在后颈的泪水还是暴露了他的悲伤。
江南星感受到泪水滑落,由烫变冷,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人,半晌后平静道:“我需要去南港。”
无论是为了谁,此刻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丛欢沉默了许久,江南星看不见他的面容,两人如此靠近却又都看不见对方。
房间里一时寂静,而就在江南星打算再次开口时,丛欢忽然把人抱得更紧,语气很轻缓但又十分坚定,强调道:“是‘我们’要去南港。”
———
白榆忧心忡忡地返回办公室的时候,颜时予正在屏幕上给什么人传送资料,抬眼看见他回来,主动道:“江医生怎么样了?”
白榆斟酌了一下,如实道:“我觉得不太好。”
犹豫了几秒,想起丛欢刚刚给他发的消息,白榆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可能必须要去一趟南港了。”
颜时予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
“你在和谁通话吗?”白榆撇了一眼一直显示资料交换的悬浮屏,询问道。
“是微婉姐,我把江医生的一些检查报告发给了她。”
“微婉姐?”白榆走近了些,疑惑道:“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苏微婉是义安市鉴证科的科员,与白榆他们相熟,如果说找她帮忙看一下报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边的医生已经检查过一遍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不信任这边的医生吗?”
“倒也不算是,”颜时予看着屏幕,淡声道:“我只是感觉……江医生这个情况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