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都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愤愤然回到别墅里,对着池小浅叽里呱啦一阵抱怨。池小浅听到他骂“下雪那厮”的话,掌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我说女祖宗,女菩萨,要不你还是带着小祖宗跟四哥回去吧,不然四哥看不惯我可以自由出入这里,动不动对我撒气!”
“干嘛,嫌我是累赘了?切,田心帮我找的房子过两天就可以入住了。”
肖牧之心一惊:“找什么房子?我跟你说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池小浅摇摇头,颇为认真地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都考虑周全了,长住你的房子肯定不行,付给你租金吧,这房子我真还实在租不起,所以,我还是决定自己住。我没你们有钱,但开网店这么久,好呆有些积蓄的,你不用担心。膈”
不担心?!肖牧之瞬间焦躁起来。
陆少勋连着闹了两天,所以第三天早晨池小浅一大早就自动清醒,神经过敏地跳下床,拉开窗帘往楼下望,看了一圈,很好,讨厌的人没有出现。这才悠哉悠哉地伺候儿子换尿布和吃奶。才弄完了准备下楼吃饭,保姆又一脸紧张地跑过来了。她还没开口池小浅就意识到怎么回事了,无奈至极的语气:“他又来了?”
“嗯嗯嗯,我买早点回来,看见他一动不动站在院门口,看着有点儿瘆人。值”
“……”
不过,池小浅站窗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对策,因为陆少勋今天压根不唱歌也不下雪了,直挺挺地站在院门外,那姿势看起来……是站军姿!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陆少勋,事不过三,你今天还想怎么给人添堵?”
“老婆,你不跟我回家的话,以后我一有空就过来给你站岗。”
“你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表明态度。我找老五要了物业卡,也问过保安了,这里属于小区公共空间,我可以站在这里。”
池小浅气得发抖,但随即一想就讥笑上了:“行啊,那也得陆大校您有空不是,就凭您日理万机,站也站不了多久,我看着!”
听到她啪一声挂掉电*话,陆少勋也略愣了愣,但转念一想,这姑娘心气儿再大也是他老婆啊,他就不信真的能恩断义绝了?但站军姿什么的,对新兵蛋蛋来说难受,对陆少勋这样的老鸟来说也不好捱,大腿上的旧伤站久了还是会有点疼,但也只能忍着。这么一站,竟然就站了一上午。中午他掏出带的干粮来,就着矿泉水吃了几口,又继续站。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方法很蠢,可又不知道如果不这样做,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求她原谅。
屋里池小浅也各种焦灼,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虽然她把门窗都关上了,看不见他挺立着身子固执站在院门口的样子,但是想到他一直守在那里,就好像有根针在扎她,让她坐卧不宁。她看了看墙上时钟,又探头到窗前,果然,他还在。天都快黑了,已经站了快一天了?他难道没有工作要忙?他的腿这么久站真的没问题吗?还有那什么肺炎是不是好全了?池小浅担心完这些,又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疼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