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们正在一个原生态的水磨房里踩水车玩,这个旧式的水磨房保留得很好,里面那口大磨盘至今还有村民用来磨东西,池小浅学人家攀到水车架子上,两只脚轮流踩着踏板,那涓涓而下的河水就顺着水车带动了磨盘。
“让我试试,让我试试。”江梨也在一边跳脚。于是池小浅从水车上跳下来,准备让位置给她玩。哪知,一下脚却踩滑了。这石磨房子里长年水汽不断,石料上因为潮湿而长了些细细的苔藓,滑腻无比,哪能像池小浅这样蹦蹦跳跳的。池小浅这一不留神滑出去,眼看就要跌倒,陆少勋眼明手快拉住了她一只胳膊。
“哦哟,还好还好,吓死我了。”被拉住的池小浅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的。
“哎呀,陆团的手!”田心一嗓子喊得大家都转头看过来,原来,刚才池小浅下冲的惯性太大,陆少情急之下伸另一只手拉住旁边的围栏,免得两人都滑倒,哪知道那围栏年久失修,上面有颗钉子冒出来了,这猛地一划拉,他手掌就被滑了一道口子,眼看着血就往外冒。
“呀!怎么受伤了!”开口地是你刚走进水磨房的郑忆盈。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快步上前执起陆少勋的手,又看了一眼那围栏,“这钉子是锈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要不破伤风可就麻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自己的背包取下来。果然是干一行专一行的好姑娘,包包里随身都带着出游时的一些应急药品。她麻利地给陆少勋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忙完以后,额头都出了薄薄一层汗。她擦了擦脸,“好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很久没看到包扎得这么漂亮的手艺了。”陆少勋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们练兵场上,受点儿小伤是家常便饭,经常都有军医来给处理伤口,像包扎得这么服帖,动作又这么利索的,通常都是老医生,今天在一小姑娘身上见识到这手艺,所以由衷地夸奖起来。
郑忆盈脸盘子微微红了红,声音小小地说:“这算什么本事啊,只不过是别人练一遍,我就练三遍嘛。”
接着这一路上,郑忆盈就理所当然地跟着他们一路了。
“哎哎,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田心撞了撞池小浅,又推了推董双程,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味道?”
“***货的味道……”田心指了指前方,只见厉承东、陆少勋和肖牧之三个大男人走在前面,身边站着郑忆盈。也不知道郑忆盈说了什么,三个男人都爽朗地笑了起来。三个男人,厉承东和陆少勋都是一贯面冷口冷少言寡语的主,肖牧之更是不愿意理会生人的,能把他们三个都逗笑,看来这小姑娘可不容小瞧。
“你们说,她这是看上了哪个?”田心偏着头想了想,“我看更像看上了陆团的。”
“凭什么呀!”池小浅不干了,大家一起出来玩,凭什么就看上她的了!
田心托着下巴,“凭直觉,你看你老公刚才受伤的时候,她那个殷勤的样子。我偷偷算了一下,整个包扎过程中,她足足脸红了四次。”
果然,小浅这一路上冷眼观察,果然这女人在陆少勋面前格外柔顺,一些端茶倒水的小动作体贴入微,还时不时眼波流转地望向他。池小浅心里的醋坛子,哐当一声碎了,醋流了一地。别的什么前女友什么的也就算了,连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路人甲!也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可怜陆少勋,从小受女生欢迎,被人殷勤惯了,所以丝毫没察觉出郑忆盈对自己有什么不同,见这姑娘活泼开朗,长得也不赖,还当她看上了肖牧之呢,毕竟自己和厉承东都带着老婆,压根没往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