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辙凭借最后的毅力穿好裤子,高大的身影晃了晃,没能站起来,干脆靠在水池边。他合上眼,不过一会,便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维夏无语地放下翻起的裙摆,给自己穿好鞋,踩了他两脚,他还在呼呼大睡。
系统:警告!江子濯厌恶度正在大幅升高!
维夏鼓嘴:多大点事,知道了。
比起总是在听墙角的江子濯,她明显更关心自己的内裤,竟然不翼而飞了!
维夏寻遍了角落,绕殷辙找了一圈,踢他翻了一面,都没见到那块薄小的可怜布料,只好拉拉裙子,再将外套围在腰间,挂空挡出门。
江子濯背倚墙壁,双手抱胸,一张眉目俊秀的脸此时颜色不太好,黑中带着点青。见维夏一个人出来,他那双阴沉的灰眸倏地落到她身上。
“你们……”他欲言又止,浮现出恶心到难言的神色。
维夏被抓了现行,也不紧张,朝他点头:“嗨,又见面了。你好兄弟在里面睡了,你有办法把他弄回去吗?”
“否则他就要在厕所里躺一夜了。”
江子濯沉默良久,依旧不敢置信。
他说:“你们真的做了。”
维夏惊讶地看他,这也算吗?这年头贞操设定是越来越严格了。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她点头,江子濯沉重地呼吸,闭上眼又睁开,心中既苦楚又恶心,仿佛他被强上了一般。
看得维夏莫名其妙,江子濯代入感这么强,可能这就是先天听墙角圣体吧。
并没有听到意想中的刺耳高论,江子濯清冷孤高的人设在维夏这里再次立稳,哪怕亲耳听到好友与女同学胡搞,他也只是凤眸恹恹,抿着淡红薄唇,投不出一句恶毒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