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隐没。
世界安静得让人觉得窒息。
陈墨云在挣扎中醒过来,抬手一摸额头上都是汗。
转了转脖子,头好像没有昨天那么沉了。
他拿起体温计量了量体温,果然烧已经退了。
安安点了外卖,让他过去一起吃。
陈墨云刷了牙,睡衣没换就过去了。
安安点的水煮鱼太辣,呛得他止不住的咳嗽。
抽了纸巾捂住嘴,咳完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安安,我想要去新疆。”
他低头扒了一颗小米辣,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怎么突然又想去新疆了?”
“之前没去上。想去看看,或许去了之后某些事情就能想明白。”
“嗯,去吧。记得回来就好。”安安低头夹了一片儿肉,垂下眼睛说,“我跟萧牧都等你。”
萧牧得知了之后也同意:“刚好去散散心吧。”
他上网查了,这个月份,阿勒泰还在下雪。世界是纯洁的一片白色。
第二天安安和萧牧在机场为他送行,陈墨云把手抄在黑色风衣的兜里,站在安检口冲他们挥了挥手。
萧牧眼神缱绻绵长,就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雪。
他转身离去,直到上飞机都没有回头。
法国巴黎。
秀场华丽非常,开场是十分魔幻的表演。
从天而降的天使,翅膀闪着银灰。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墙壁上,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的身影出现。
底下掌声雷动,霉霉踩着追光灯走出来,握着话筒在舞台一侧唱起了歌。
原介跟着鼓起了掌,嘴角翘了翘说:“高音甜,中音脆。霉霉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萧笙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边,手指敲击着膝盖,无意识的打着节奏。
原时没什么兴趣听歌,更没有兴趣看腿。
出了半天的神,低头看见萧笙的手和原介的彼此交叉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犹如多年的老夫老妻般熟稔。
他想起和陈墨云几乎没怎么牵过手,以前他在患得患失中度过,自私的以为,只要把陈墨云留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耐着性子把秀给看完了,只有原介看得兴趣盎然,回去的时候满脸微笑。
萧笙有点不开心了,阴沉着脸不说话。
不过也没人能看出来他不开心,因为他平时也没怎么笑过。
原时被强行塞了一波狗粮,走在原时的身旁,瞪着眼睛问他:“我至今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这个死闷骚在一起。”
“我也不明白。”原介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但是干嘛非要明白呢。人就这一辈子,想干嘛就去干呗。”
话糙理也糙,但是此时此刻原时却听进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