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还没开口,宋绵绵又继续说道:“那是我当年无法生出孩子,让少勋去找别的女人生,这样我才能得到江家的承认,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了,聂长欢,你退出吧。”
宋绵绵看起来那么娇小瘦弱的一个,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聂长欢,你退出吧。
长欢轻抚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她好笑地看着宋绵绵:“现在我才是江少勋的妻子,你觉得你是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少勋跟你结婚不是为了孩子么,聂长欢,你把自己放得太高了。”宋绵绵思考了一下,“你父亲天天在少勋公司闹,你知道给了少勋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么?你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还是不要把自己的形象搞得太糟糕了。”
“哦,对了,我记得当初,和少勋确定关系那一天,他就把我带回江家,朝着江家的所有人介绍我,可我却听说少勋从来没有把你带回江家。”
宋绵绵说完后,将手放在嘴唇上,哈了一口气,她搓了搓掌心,好冷:“你慢慢赏景吧,我要去休息了。”
她说完后,又轻咳了两声。
聂长欢的双腿好像钉在了雪地里,她无法往前挪动一步,宋绵绵的到来,令她措手不及。
她的形象,她又有什么形象?
形象早就被聂长晴给毁坏了,聂长晴抖露她的事情还少么?
那些看似平淡的交谈,却字字珠玑,每说的一件事情,都是宋绵绵曾经的筹码。
是的,江少勋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江家的事情,带她回去江家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
天寒地冻的,长欢又站了一会,这才往屋内走去。
范姨正端着药膳,长欢远远地就闻到了那股子药味,眉头轻轻蹙了蹙。
范姨察觉到长欢轻蹙的眉,她轻笑着解释:“这是给绵绵小姐熬的药。”
长欢看着范姨端着药膳上了楼,她记得,范姨以为她怀孕的那会,天天雷打不动地给她熬补汤,都把她养胖了一点。
可是这次拍了这么长的戏,外面条件艰苦,她想家睡得不好,拍戏也累,赵姐都说她瘦了,可她回来,范姨却没有再给她熬过补汤。
连范姨也是这样的态度,她还有什么资本和宋绵绵争。
长欢回到房间,她失神地坐在床上,轻抚着手中的戒指,江少勋没有给她求婚,没有给她婚礼,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拉着她去民政局盖了一个章而已。
她和江少勋的结婚就是这么的简单,简单到好像只是吃了一顿饭。
长欢很冷,也很累,身心都很难受。
她抱着自己蜷缩在了被子里,感觉世界都好像黑暗了一样,没有一点儿亮光。
江少勋带着宋绵绵去看了医生后,回来发现长话和儿子都不在,一查,就看见长欢的车往江家的方向驶去,于是去了一趟江家,想把醋意大发的小妻子接回家。
可到了江家,江少勋才从佣人口中得知,长欢根本就不在这里。
四年没有回来过的地方,他没有一点生疏感,踏进家门,就看见江振海裹着毯子坐在客厅里,他正看着时事政治,头发好像比上次见到要白了更多。
江振海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手里端着暖烘烘的茶激动到洒了一些下来,洒在了裹着他的毯子上面。
这些小细节没有漏过江少勋的眼,他张了张口,又蹙眉酝酿了一下,这才喊道:“爷爷。”
爷爷,这臭小子是有多久没有喊他爷爷了?
江振海想放下茶杯,却因为激动到一直手抖,一直将杯子里的茶水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