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怔怔,渐渐喉间一片苦涩,他那般厌弃她,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早已成为断壁残垣,他恨不得丢丢去死,又怎会出手助她,是她奢想,是她奢想了
长欢缓缓的垂下眸眼,睫毛翕动着,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她该怎么办呢,聂长晴有她的父亲聂询撑腰,她聂长欢,如今不过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她拿什么来和聂长晴抗衡?
脑子里蓦地又想起那个人那张脸
手机却忽然再一次震动起来。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长欢无意识的接起,就听那头响起一道略微熟悉而又油滑的的声音。
“是长欢吧”
“你好,请问您是?”长欢有些疑惑,这人口气这般熟稔,可她却想不起是谁了。
耳边传来男人的笑声:“我是徐制片,你还记得我吗?”
长欢怔了一下,忽而又想到那一夜在包厢里,那个男人的手落在她膝上时,整个脊背都除了鸡皮疙瘩的恶心。
可此时,近乎完全被雪藏的聂长欢,又能怎样呢?
长欢强打起精神,唇角扯出苦涩笑意:“自然记得,徐制片,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新投资的剧本有个女二号的角色,我觉得你挺适合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这个消息对现在的长欢而言无异于黑暗间的一缕曙光,自是忙不迭的应下,“有兴趣,我有兴趣”
“那今晚你过来一下,我们面谈吧。”徐制片报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长欢却一下愣在原地,要是说方才那是黑暗中的曙光,那现在她面对的就是彻底的黑暗。
混迹娱乐圈,长欢再洁身自好,也不可能单纯若白纸,徐制片话里的暗示她不是听不出来。
一般的试镜都是通知一个时间、地点,要演员做好相关准备,十分正式而又公开,怎么会这样草率的单独邀约,还定在晚上的日料店呢?
可长欢低头轻轻咬紧了嘴唇,可她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去赴约之前长欢回去换了身衣服,尽量将自己打扮的低调而又朴素了一点,方才出门打了辆出租车过去。
长崎日料店坐落在市中心的黄金位置,是蓉城数一数二的日料店。
长欢在身穿和服的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包间,推门而入时徐制作已坐在包间内,正似模似样的喝着茶。
长欢看到他身侧的位置上摆放一套女子的和服,不由的目光一沉,徐制片却已经抬眸看着她,摸了摸下巴笑了笑:“长欢,你去换了这身衣服我看看,这部剧的女二号是个自幼学习日本文化的中国人。”
长欢脸色蓦地雪白一片,可她到底心里还存了一线希望,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上前,拿起衣服走到一边更衣室。
换上日本的礼服,盘成日本女人的发髻,唯有妆容,长欢没有让人改动。
等她再次出来,徐制片抬眸看到她,立时目光中一片惊艳,长欢本就肤白如雪,这樱红色的和服更是衬的她面若桃花,细腰不盈一握,余下部位皆被布料遮的严严实实,可越是这样,越是有让人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