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征战,风吹日晒,皮肤还是如玉瓷般细腻柔嫩。陆子游指尖留恋在他脸上,眼里满是痴迷。
看似熟睡的冷倾衣,在他掌心蹭了蹭,往他颈窝里一埋,两人以更亲密紧合的姿势缠在一起。
天将明,床帐轻推。
冷倾衣起身看了看天色,星光褪去,鱼肚白显现。他回身,低头吻了吻呼吸均匀,还在睡梦中的陆子游。
揉揉他脑后的头发,冷倾衣嘴唇贴着他耳朵,柔声道:“游舟,我去上早朝。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说完低沉地“嗯?”了一声,啮住他耳垂。
“……啊。”陆子游被他咬醒,扒拉他脑袋,往外推。
“听见没有?”冷倾衣搂着他的腰,不舍得放开。
好不容易袒露了心思,解了禁,怎么能不趁机好好弥补以前没吃到的豆腐呢!
陆子游半梦半醒,点点头。
一骑白色骏马闪电而去。
长安街渐渐热闹起来。卖菜小贩挎着一篮篮新鲜滴水的蔬菜,从田间地头赶来,红的红,绿的绿,煞是好看。
卖早点的路摊,冒着袅袅热气,烧饼和豆浆的香味勾得行人食欲大开。
陆子游在床榻上来回翻滚,抱着留有冷倾衣热度的毯子,酣然赖床。
雕花木窗外翠鸟鸣啼,声声悦耳。
晨光悄悄潜入屋内,照射着陆子游白净的面颊,清俊的眉眼。
他抬手挡了下,坐起,打个哈欠,穿衣穿鞋。
洗漱完毕,认认真真梳理一头长发后,用孔雀蓝的丝带束起,陆子游破天荒的对着铜镜又仔细看了自己许久。
看完觉得镜中人果真是潇洒英俊男儿郎一枚,才开开心心下楼吃早膳。
早朝。
唐尧惊诧:“征战漠北?”
冷倾衣抱拳:“是,陛下,臣意已决。”
文武百官议论声四起。
“冷倾衣!”董敖身为宰相,是唯一与冷将军平起平坐之人。
他厉声道:“你说征战就征战,把圣上的颜面,大安无数兵卒的性命,至于何地?”
其他官员出来附和:
“是啊,圣上,漠北兵强马壮,强拼之下,怕是会两败俱伤!”
“以和为贵啊圣上!”
“不如还是依宰相之言,和亲漠北……”
……
冷倾衣早料到宰相一党会有何说辞,他不动声色,沉着听着。
反对派终于站出来,柳雾有条有理道:“诸位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冷将军杀伐果断,从军多年,论经验,在场无人可比吧?”
殿内寂静无声。
这的确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自上一代可汗辞世,漠逐渐北衰败,一日不如一日。陛下,臣以为此乃不可多得之机,当在漠北松懈,料定我朝忌惮其余威之时,攻其不备。”冷倾衣此言一出,支持宰相的官员瞬间少了三四成。
唐尧眉头微松,沉吟不语。
他居高临下,目光在群臣面上缓缓扫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真正能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考虑的有几个?
冷倾衣换了语气,线条优美的下巴抬起:“泱泱大国,岂能一再被区区漠北几千蛮夷侵犯,让尔等试图瓜分天下!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他握拳面向唐尧:“臣愿领旨,前去征战。好一雪前耻,统一天下,保我大安永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