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有意来进贡。”唐尧坐在御书房中,略有些为难,“将军此战……朕看是不必打了。”
……
浩浩荡荡的漠北队伍,裹夹大量黄沙,骑着骆驼,拉着几十车财宝,闯进了繁荣富贵的长安城里。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漠北大汉,胡须浓密,说一口让当地人听不懂的话。
长安城的百姓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充满了好奇。
茶馆里的小贩,则由于他们几个领头的壮汉,动不动就掏金豆子,而喜笑颜开。
孩子们拍手,围着他们叫,一个个跃跃欲试想去撕人家的胡子,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尧设宴,与文武百官一同迎接漠北王的到来。
络腮长胡,眼露精光的拓拔瑞大步上前,不跪拜,仅仅是拱了个手。
尽管他大半张脸都被旺盛卷曲的毛发覆盖遮住,但依然可以看出鼻梁高挺,轮廓深刻,不失硬朗。
“陛下,本王不久千里迢迢造访贵国,一是为了进贡,二是因为听闻大安有意和亲。”拓拔瑞直勾勾望向首座的玉面美人。
百官们纷纷凝住,齐齐去偷瞥座上冷倾衣的神色。
只见冷倾衣手执金杯,淡然自若,好似全不在意漠北王的话。
皇帝唐尧朗声大笑:“漠北王消息之灵通,令朕佩服。此事我朝中大臣还在商讨,未定下合适和亲人选。”
“不用选了,就冷将军吧!”拓拔瑞极其爽快直接。
百官们惊得连酒都不敢喝,生怕下一刻就亲眼目睹漠北王血溅三尺于朝堂。
连唐尧也脸色一变,收起笑意。
“怎么,陛下不肯吗?”拓拔瑞非常不满,“我偌大的漠北,难道还没有一个小将军重要?我拓拔瑞要的男人,谁敢不给!”
这番话,这般蛮横的态度,简直太不把唐尧放在眼里。
武官们都愤然而起,但并没有出手。
论武力,他们远不及冷倾衣;论干系,此事与冷倾衣干系最大,他都不急,其他人急什么?
“拓拔瑞?”冷倾衣捏着杯子,放在眼前细看花纹,“如今漠北的狗,竟还起这样的名。”
一句话,就像火星点燃炸药桶般,瞬间让拓拔瑞的部下爆发。
几个彪形大汉,朝冷倾衣一齐扑了过去。
噗,噗噗。
大汉们,每人当胸插着一根银筷,直入心脏,不差分毫。
他们晃了晃,交叠沉重倒下。
厚厚波斯毯很快被侵染出一大片黑红色的血污。
“来人,抬下去喂狗。”冷倾衣漫不经心的支着下巴,语调随意。
他见过的死人,可比活人多太多了。
宫男们戴着白手套,搬开重如大牛的死去的大汉们。因为尸体还未冷透,他们能摸到热的血,痉挛的小臂。
大汉们多是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们到死的那一刻,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拓拔瑞变成孤身一人,顿时哑了嗓子。
肺部和心脏正常运行后,他才走到冷倾衣面前,对唐尧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当着我的面,当着你们大安重臣的面,将军!一个小小的将军,居然敢随意杀了我的亲信!”
他剧烈喘息:“我拓拔瑞定要血洗大安所有百姓,来偿还我漠北人的冤魂!”
“你凭什么以为,你还走得出大安?”冷倾衣终于展现一丝笑意,但这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