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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小垃圾袋的冬天(1 / 1)

相顾无言。

白描率先垂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心里疯狂默念着“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然而天不遂人愿,恶灵没有退散,反倒拦住了他的去路。

摩托男长得很高,跟早上那棵树一样白描的夸张形容词,往跟前一戳,都能遮住大片日光。

他拦在白描身前,身躯微微向后靠,靠在墙皮脱落的巷子上,双腿交叉,摆出了个极其bkg的姿势,如果不是周围贴满了专治不孕不育跟男性生殖的小广告的话,白描会以为这是在拍八点档偶像剧。

当然如果主角不是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你在跟踪她?”摩托男开口了,声音出乎意料地还行,是那种介于青年跟熟男间的轻熟音?白描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声线并不低沉,但略微沙哑,跟开了混响似的。

摩托男半天等不来眼前人一个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加大音量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跟踪她呢?”

白描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只觉得尿意上涌,很想上厕所。

他夹了夹腿,对着摩托男摇摇头。

“摇头?”摩托男笑了,应当是被气笑的,白描也不确定,“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哑巴吗?”

哑巴?白描迟疑了,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幌子,毕竟他真的不想跟疑似小梧对象的人说话。

于是他点点头。

“哦,这样。”摩托男也点点头,白描自以为逃过一劫,正要溜之大吉,就被一只手抓住后衣领往墙上一掼,另一只手伸过来扒开他的刘海。

常年不见光的眼睛变得脆弱又敏感,白描被忽然照进来的光线弄得微微眯了眯眼,缓过来后,才对上摩托男怔愣的神色。

孟响是真跟点燃的哑炮似的,虚张声势想来个大的,却屁都没放出一个,他是不信这小老鼠真是哑巴,又看那长刘海不顺眼,把人摁墙上扒开刘海,想对上人眼睛好好说教一番,谁知却却。

却对上这么一张脸?

他不是颜控,真不是,只是任谁逮住只小老鼠,扒开毛一看,发现欸,哪儿来的老鼠啊?人是猫,还是只怯生生,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奶猫。

“对,对不起。”能屈能伸大丈夫,白描主动低头了,真不是他害怕或者装可爱,他很少和人说话的,一开始就结巴不怪他。

摩托男没吱声,只是手下的力道松懈些,却还是抓着不放。

白描有些急,要是耽搁久了,他回家连馒头都吃不上!

“我错了,我以,以后不,不这样。”白描越说声音越小,心虚的,他以后还是会这样,这已经成他的习惯了,每天不来这么一遭,回去觉都睡不着。

摩托男还是不说话,只是松了抓他领子的手,转而掰住人下巴往上抬,白描被迫仰起头正对这人,只是眼睛还往下垂,就是不跟人对视。

“躲什么呢,我长得很吓人?”孟响看他眼皮乱颤,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哄着道:“抬头看我,我就让你走。”

真的?白描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他其实很害怕跟人对视,也不知成天在怕什么,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强忍着闭眼的冲动,直直盯着人看。

看着看着,就看愣了。

孟响不是颜控,白描是。他头一回见有人长这么,这么好看。是那种很硬朗的好看,眉毛浓而密,鼻梁骨高高耸起,嘴唇薄厚恰到好处,差一点儿都不行。

这么一想,小梧跟摩托男还挺等对的,白描有些伤心,他知道自己长得没那么好看。

也不知道摩托男对着他这张脸是怎么发得起愣的,莫非他喜欢男的?

白描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孟响,孟响是真头一回看人看愣住,反差太大了,他实在没想到这长刘海下还藏着这么一张脸。

皮肤较常人要白些,不是那种健康的白,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每处五官都很秀气,眼睛圆圆的,像枚松脆可口的杏仁,不自觉瞪起来的时候,总会让孟响想到家附近那只流浪猫,就连瘦巴巴的模样,都跟流浪猫一般无二。

应当是经常喝水因为没东西吃只能喝水,嘴唇瞧着很润,反着光似的,让人很想伸手捏一捏。

等等,什么鬼啊?孟响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小老鼠虽然长得秀气,但还没到雌雄莫辨的程度,打眼望去,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个略微清瘦的小男生。

过了十九年笔直人生的孟响,头一回有些怀疑自我。

白描被原地控了十分钟,实在难以忍受,他觉得人这一辈子总要豁出去一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现在,就到了他豁出去的时候。

“你离开小梧吧,你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白描直着嗓子憋出这么一句,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惊了,这是什么经典琼瑶语录,太老土了!

孟响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好不容易憋住了,对上白描尴尬幽怨的眼神,才正色问:“你喜欢小梧?”

白描点点头。

“因为喜欢她所以尾随她?”

白描顿了下,点点头。

“你觉得我是她对象?”

白描迟疑了下,慢慢点点头。

“哈哈,”孟响伸手想捏住白描的脸颊往两边扯,只可惜脸上也没几两肉,只捏到薄薄一层,“你张口就让我离开小梧,你是能给我两百万啊,还是能给我什么好处?”

两百万!白描震惊,有这钱他肯定先去治一下控制不住尿出来的毛病。想到尿,刚刚那股尿意又翻涌上来,他不想掰扯下去,抓了抓书包带就要走,孟响不让。

“话还没说完就走?不讲礼貌。”孟响拽住他,“以后不许尾随她了知道没,好好读书。”

白描不说话,只摇摇头。

“嚯!”孟响乐了,“别让我发现有下次,不然有你好受的。”

白描撇撇嘴,转身要走。

“说话。”被人拽住。

他是真忍不住了,他想尿尿!

可孟响死活不放手,非逼他亲口说不会再跟踪小梧,这怎么行。

一气之下,白描直接喊了句“小梧有的我也有,你没有,你不许纠缠她!”

这话一出口,白描一张脸忽然涨得通红,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随着这中气十足的一句话跑了出来,顺着裤管往下流,在白描脚边汇成一小片水渍。

孟响还没琢磨透刚刚那句话,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不是,这小孩儿真是高中生吗?高中生还尿裤子?

白描头一回当着人面尿出来,整个人又羞又怒,甩开摩托男的手就往反方向走,余光瞥见那人要抓他,干脆小跑了起来。

只是他哪跑得过比他整个人长一截的?才两三步就又被拽住了后脖领。

“你想,想怎样。”白描气得直叫。

“不怎么样,但是,”孟响指了指他的裤腿,那里被尿液浸湿一片,很是显眼,“你打算就这样回去?让所有人知道你尿裤子了?”

“不许说尿裤子。”

“好,好,我不说,你先跟我回家,好歹换条裤子再走。”孟响猜到他可能有些心理障碍,虽说把人吓尿这种事很扯淡,但十有八九还真是被自己吓出来的,不负责一下,他也过意不去。

白描原地踟蹰了会儿,才勉强点点头,同意了。

“我叫孟响,孟子的孟,响亮的响,你呢?”孟响边领着人往前走,边好奇地问。

“白,白描,白纸的白,素描的描。”白描闷声闷气地说。

“白白描?好奇怪的名字。”

“是白描!”

“白描也很奇怪,这不一种画画手法吗?”

“你觉得怪就怪吧,反正我喜欢。”

“我也喜欢,多奇特啊。”

“滚,这是我的名字,不许你喜欢。”

“嗤,幼稚。”

裤子黏在腿上的感觉很难受,白描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弯下腰扒拉几下,就这样磨磨蹭蹭跟着孟响回了家。

载客摩托男居然就住在小梧附近,这是白描跟着走进筒子楼里后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富二代也会住在这种地方吗?望着挤挤挨挨塞下了足有七八扇铁门的楼道,白描冒出了第二个念头。

孟响领着他走到最里面,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锈掉的钥匙,捅进同样锈迹斑斑的锁眼里,使劲儿转动了好几下,才在铁门发出的吱呀怪叫中踏进了屋。

白描还站在门外,半个身子探进去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嫌我这地方小,装不下你这小身板?”孟响都准备进屋给人找裤子了,一回头才发现小老鼠还杵在原地不动,刘海垂在眼前,透过发丝间的缝隙,依稀可以看见他那双小猫儿一样的眼珠正滴溜滴溜转着。

白描抿抿嘴巴,觉得摩托男更烦了,他指了指孟响脚上那双拖鞋,问:“拖鞋,还,还有吗?”

“这么讲究?”

“我的鞋,很脏。”说完,白描还把左脚高高抬起,给孟响全方位展示他的鞋底板。

他就这一双鞋,陪着他春夏秋冬上刀山下火海的,每回进教室都能踩出好几个印子,不是白描不爱干净,他每逢节假日都会洗一遍鞋的,只是成天走来走去,本来家离学校就远,还非得跟在女神后头走一趟,一天下来这鞋就能被他糟践得灰扑扑的。

“哈!”孟响觉得他真有意思,被这举动逗得笑出了声,说:“放心踩吧,正好没拖地。”

得到保证,白描这才安心地走了进去。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客厅里就摆了张小茶几跟懒人沙发,卧室的木门敞着,孟响进去找裤子,白描就坠在他身后也跟着走进去,木质的衣柜,15米的单人床,跟一张缺了角被用书本垫起来的书桌,光这几样,就让这片空间看着满满当当的。

有我两个房间那么大了,白描有些羡慕,他那张支架小床就12米,动一下就吱嘎吱嘎响,里面也塞不下衣柜啥的,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堆在墙角的塑胶箱子里,不过他衣服本来就没多少,倒也够用。

“你太矮了,我这裤子你穿肯定长一截,自己把裤腿往上挽几下,先凑合着回家再说。”孟响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年轻时”穿的牛仔裤递给小老鼠,但也很长,他从小发育就比同龄人好,没办法的事。

真可恶,白描一把接过裤子,恨恨地往卫生间走。他最讨厌别人拿身高说事儿,这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外在都是虚无的,得比头脑,有头脑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立足!

被摩托男弄得大破防,白描一边脱裤子还一边在心里画圈诅咒他,什么叫我太矮了,明明是他太高了,高的像个怪物,其实根本就是在羡慕嫉妒我高矮适中的身高吧?一定是。

白描把内裤脱下来丢到一边,就把牛仔裤往腿上套,套是套上了,裤腿也挽好了,但这料子实在太硬,他穿着走几下都磨腿根,只怕走回去得活活脱一层皮。

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说的就是白描这种人。

“好了没,穿裤子穿这么久?”孟响在外边敲敲门,里边的人再不出来他都要怀疑白描的本体会不会真是只老鼠,这会儿顺着下水道一溜烟儿跑掉了。

难受也得硬穿,白描最会忍了,小时候被爸爸打能忍痛,长大后被人欺负也不吱一声,就默默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本子上,还给一个个安排上了死法,回家后反复观看《deathnote》,等哪天被死神找上了他就是当代活阎王。

“谢谢,我得回家了。”尽管背地里是装了一满袋阴暗情绪的小垃圾袋,但在人前,白描自认为还是隐藏得很好的,他很礼貌地道了谢,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往门外走。

孟响看着他七拐八扭的背影皱了下眉,拽住人手腕,问:“你腿咋了?”

关你屁事,白描半张脸埋进外套领子里,甩掉那只多余的手,头也没回就拉开门,半只脚跨出去后才来了句,“行为艺术。”

“嚯!”孟响气乐了,上前几步把人拽回来,“砰”一下关上门,这动静把白描脆弱的小心脏又吓得七上八下,还好刚放过一次水,不然他又得废一条裤子。

“你跟踪小梧这事儿还没完呢,喜欢一个人也得用对方式不是,你一个男生成天跟人女孩儿后头,会把人吓到的。”他很想发火,只是对上白描湿漉漉的眼神就什么气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扒拉开那层刘海,盯着人眼睛语重心长地来了这么一通。

白描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他习惯了这种默默注视着小梧的方式,就跟有烟瘾的人一样,每天不来上这么一根,就浑身不舒坦。

见人不说话,孟响知道这小孩儿是把自己的话当屁放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跟人好声好气说这么多,现在在他家穿着他的裤子还敢这么横,真是开了眼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真揍你了,”孟响用力掐了把白描的脸,给掐出一道红印才放开,“小变态。”

“我不,不怕疼。”白描这回儿真硬气上了,梗着脖子来这么一句,“你要揍,就揍吧。”

哈哈!孟响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好东西,排尿都控制不好就学着人追女生了,还不会好好追,就一个劲儿偷摸着跟人后头,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变态。

“你跟小梧,是什么,关系?”白描迫切地想知道这个。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唔,”白描蔫了一下,又支棱起来,问:“你有,有那条小缝吗?”

什么小缝,孟响皱了下眉,“听不懂。”

“就是那个呀,跟小梧一样的那个,”白描有些急,他刘海被捋到后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跟一双因为讲到兴头处变得亮亮的眼睛,他指了指孟响的裆部,说:“你那里,也有一条小缝吗?”

蛤?!啥玩意儿??孟响震惊得张大嘴,眼睛瞪着,跟被雷劈了似的。

“你肯定没有吧?”白描见他不说话,还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内心更加笃定,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脯,说:“但是,我有哦。”

“不是你脑残吧?”这是可以随便有的吗?

“你怎么能随便骂人呢?”白描有些委屈,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可没骗人,“你起开。”

孟响下意识松开手起身,见人站起来,问:“去哪?”

白描把放在茶几上的书包背起来,说“你不信就不信吧,跟你这种人说不通,我回家了。”

“不是,”孟响都要笑出声了,“你还有理了?我哪种人,嗯?我这种正常人跟你这样的小变态神经病才说不通吧?”

激将法,我忍。白描气得脖子都红了一片,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才不要跟这种除了身高长相一无是处的人多费口舌,翻了个白眼就继续七拐八扭地往外走。

“你不准走。”孟响脑子一抽就把门堵上,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要是不咽下去或者发泄出来,非憋出问题不可。

“给我看看。”这话冒出来,孟响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怪。

白描也没意识到,他还问:“看什么?”

“废话,”孟响感觉一定是自己灵魂出窍了,还被一个飘在一旁看热闹的孤魂野鬼占据了躯壳,否则这种话怎么会从他嘴巴里跑出来,他听见自己说:“还能看什么,你那条小缝啊。”

不是这是人说的话吗?孟响跟白描同时这样想着。

“流氓!”白描又气又急,想推开摩托男但怎么也推不动,反倒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你不是跟我讲不通吗,你总得证明一下自己吧?哪个男的忽然跟你说哎兄弟我下面长了个批,你会信吗?”孟响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当然会信,白描心想,但他又觉得好像是这个理没错,毕竟这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我可以给你看。”白描说,“但你是能给我两百万呀还是什么好处?”

他很记仇的,他迟早要把摩托男说的每一句冒犯到他的话都原封不动退回去。

孟响乐了,“我还真没什么好处可以给你。”

白描撇撇嘴。

“这样吧,你给我看一眼,我就离小梧远点儿,怎么样?”

“真的?”白描眼睛都亮了,这么划算的买卖怎么不早说呢!

“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孟响脸上的神色不像作假,白描放下心来,但又有些扭捏,他还从没做过这种事呢,主动张开腿给人看,多不像话!

“你要害羞,我就自己来了。”嘴上这样说,其实孟响自个儿也臊得厉害,他虽然没有过性经验,但看过的片儿不少,对这方面的需求也要高于同龄人,火气大的时候,一天得手冲个两三回。

处男之身守到现在全凭那点儿对纯爱的追求。

不做没有爱的爱,这是孟响的人生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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