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毫无防备,正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突然间遭到了公鸡一叨,隔着牛仔裤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个踉跄就摔倒了,林玲恼羞成怒,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林玲,小伙伴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去救林玲,苏臣正在清点这猎狗,落在了后面,听到林玲的惊叫,苏臣赶紧往这边跑,猎狗们也汪汪地跟着跑“大少爷”还不算完事,笨笨地飞了过来,毛全部张开,冲着林玲的眼睛就衔了一口,眼角立即被撕开了,血流如注,吓得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苏臣跑过来,吼叫着制止“大少爷”“去,去,滚到一边去。”
无奈“大少爷”已经杀红了眼,步步紧逼,林玲在地上爬着往后退,吓得不行,余下的伙伴也被吓呆了,连忙帮忙驱赶这“大少爷”一时间,呼叫声和鸡犬的叫声混成了一片,猎狗们平素和“大少爷”已经玩熟悉了,突然间看到“大少爷”受到驱赶,纷纷上来帮忙,一下子就乱套。胆小的孩子也跟着哭,苏臣叫了几次都没有叫到“大少爷”突然间,林玲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抛向“大少爷”“破公鸡,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怕你。明天叫阿山大叔杀掉你吃肉。”林玲不会骂,却是气呼呼的。
一句话,提醒了苏臣,他跑过去,抓起“大少爷”提着脖子,两只手利用扭了几下,把“大少爷”的脖子扭断,接着苏臣身体一软,颓坐在地上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大少爷”它的毛色仍旧鲜艳,翅膀仍旧在抖动,渐渐地失去了生命。这个时候,苏臣非常想哭,从九岁开始“大少爷”就一直陪伴着苏臣,到现在已经四个年头,没想到,平时,他一直护着“大少爷”没想到“大少爷”却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苏臣在那一刻,心里一下子就空空荡荡,他也想哭,可是在众多信服自己的小伙伴面前,他不能哭。况且林玲的眼角还在流血。
看到“大少爷”死了,平素估计是和“大少爷”玩得好的一条猎狗,冲着林玲“汪汪”叫了两声,苏臣立即再次来了怒火,他跳起来,两步就跑到那条猎狗的身边,没等这猎狗冲苏臣摇尾巴,苏臣就飞起来一脚,踢在够脑袋上,猎狗“嗷”飞起来,落到好几米开外,苏臣就像杀红眼的将军一样,两步赶过去,猎狗还没有起身逃跑,苏臣就跟上去,在够脑袋上猛力地踢着,一边踢一边嘴里喊着:“欺负我表妹,再叫你欺负我表妹,我叫你死。”苏臣神经质地喊着,发疯一样的踢着,小伙伴全部看呆了,谁也不敢上来劝,平时,苏臣虽然有些严肃,却从来没有这样凶狠过,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苏臣,吓得不敢吭声,林玲早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个年龄大点的小叔怀里,用袖口小心的擦拭这伤口。
天渐渐黑了,暮色中,苏臣发疯地踢着猎狗的声音,响彻在小树林边上,年龄小的孩子,开始小声地哭,喊着“我要回家”家长们看到孩子们天黑了还没有回家,纷纷结伴出来寻找,看到了苏臣狂踢猎狗的一幕,好不容易把他拉开,这才平息了混乱。可是那条可怜的猎狗,虽然曾经哀号过求救,却早已经嘴角留着鲜血死在了暴戾的苏臣脚下,余下的猎狗耷拉着尾巴,悄悄地围着死去的伙伴转悠,嘴里低低地吠着,那种声音叫人听了都有些悲伤。
事后,林玲悄悄地叫仆人把“大少爷”的尸体弄回来,去教具标本室,找到生物老师,很仔细的说明了“大少爷”之死,请老师帮忙把“大少爷”制成了标本,送给苏臣,苏臣再次看到“大少爷”的时候,有些感动,可是制成标本的“大少爷”只是直挺挺地直立这,身体僵硬,尤其不能忍受的是,眼睛室两个玻璃珠子,死气沉沉,苏臣后来又悄悄地把“大少爷”的标本买到了庄园最深处的墙边,用一块石头做了标记,以后也悄悄地过来缅怀过“大少爷”几年之后,苏臣才彻底忘掉了,或者不再没出息的去看望一直死去的公鸡。
林玲是幸运的“大少爷”差一点就伤到了林玲的眼珠,眼角的伤口,到美容医院去缝了一针,好久以后才慢慢地长平了,苏臣的爸爸妈妈到林玲家里探视了好几次,很担心林玲从此破相,而林玲在养伤的时候却渡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苏臣天天下课就来陪着林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林玲到窗外去呼吸新鲜空气,甚至请假陪着林玲去外面换药。
说也奇怪,经过连这个事情之后,林玲和苏臣的关系出奇的好起来,苏臣以后总是公开的袒护这林玲这个表妹,以后再做游戏的时候,自然而然,再也不用分帮,林玲就自然的属于苏臣队伍里的常规人员。再也没有人对这个事实提出过异议。
那个年龄的小孩子正是惹祸的季节,苏臣带着孩子们也的确闹了不少的乱子,而林玲好像偏偏和动物无法相处,是不是就会遭到动物的攻击,保护她的却总是苏臣。还有一次,林玲却是被一群鹅攻击。
那次的情况后来想起来,却是更加恐怖和危险的,那年,厨房的仆人阿山大叔,或者说阿山大叔是一个伙夫,平时,也兼任一些员工的事情,家中一般的屠宰工作都是他在做。那年,阿山大叔动外面买回来一些鹅蛋,放在暖箱里孵出了小鹅,天气好了之后,便放到水塘里养着,每天早上,那些鹅就自己摇摇摆摆地出门,到水塘里去找食吃,半年以后,那些鹅就已经是肥肥壮壮的,苏臣和伙伴们就打起来了鹅的主意,越好了周末带上烤炉和调料,到后园空地去烧烤。
到了那一天,小伙伴都从家里把东西偷到手,到了约定的地点去等着,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兴奋地不行,林玲是个有心的女孩,她在篮子里装了满满的新鲜面包,那些面包是她和司机早上到法式面包店买的。那家店是很著名的一家老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都在等着苏臣的到来,可是,他一来就把大家逗笑了,他的手里拿这一枝猎枪。双筒的。
大家都取消苏臣:“用得着这个吗?夸张。”
苏臣却很严肃:“不是为了鹅,我昨天放学从后园进来,好像在草丛里看到了野兽。”苏臣的一句话,立即让大家既兴奋有紧张,小孩子总是会设想一些神秘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弄得很神经质。
“嘘。”苏臣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安静“现在谁和我一起去抓鹅。”他问道。
一群男孩立即自告奋勇,那天林玲穿这格裙子,带着大大的草帽,不适合和男孩子一起行动,就默默的把苏臣手里的猎枪接过来“我看家。”林玲说。
“你们女孩都留下来。”
苏臣简单的做了安排,点了两个男孩子就去了水塘边,过了一会,苏臣的手里就提着一只白鹅回来,他熟练的从伙伴的手上,接过锋利的刀子,在鹅的翅膀下狠狠地划了一刀,使劲抓着仍旧在扑腾地鹅,把血放到了草丛里,之后,把死去的鹅交给了林玲,苏臣说:“好了,烧水。”他命令着搭灶的小伙伴,他们已经按照野外生存手册上写的那样,用三块石头垒好了灶,在户外搭灶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却不简单的事情,三块石头很好办,找几个平一点的能支起来锅就行,关键是风向。
不一会水就开了,苏臣把鹅放在水里烫了一边,甩到地上,吩咐林玲:“好了,你们女孩拔毛,我们要做烧烤了。”苏臣一直很有条理,想问题的程序很清晰,说着,他根本就不顾女孩子的恐惧,带领男孩子去点木炭,整理铁钎子,把调料也都摆了出来。
林玲愣了一分钟,她也从来没有收拾过动物,只是在厨房天天看着仆人弄这个,林玲鼓起勇气,学着厨娘的样子,一点一点把鹅毛拔下来,求男孩给鹅抛膛破肚,把内脏都抓了出来,之后,林玲便起身提着鹅到水塘边去清洗。
平时,大家虽然天天看着那群鹅摇摇摆摆的走来走去,谁也没有在意过它们,当林玲拿着已经收拾好的鹅去清洗的时候,可能是气味吸引了死鹅的伙伴,那些鹅,仰着头扑腾着就游了过来,冲着林玲发威,林玲立即想到曾经被“大少爷”攻击,心跳不止“呀”的一声,丢下已经洗干净的死鹅就跑,鹅们围着死去的同伴“嘎嘎”地悲鸣。
这时候,林玲才发现,鹅是有组织的,它们是有头领的,领头的总是那一只眼下面有个不清晰斑点的,它缩起翅膀,带着众鹅转圈。后面跟着的鹅就学这它的样子。
跑了几步,林玲有不甘心,她不想丢下已经干完的活计,空手回去叫小伙伴耻笑。就捡起一块石头抛了过去,想引开那些鹅,自己回去把死去的鹅抢回来。石头打在了其中一只鹅的翅膀上,那鹅怪叫了一声。
谁知道,这个举动却惹了不小的麻烦,让她再次遭到了家禽的猛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