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人低声说道:“他们今天会过这儿吗?”
“会的,我都打听到了,他们压了一车的半枝莲,这味药按现在的行情,相当值钱。”
李玄一怔,意识到来着非善,可他身后的骏马已经飞奔过来,嘶鸣着冲进了过去。
嗖的一声,一只箭直直的射进骏马的脑袋上,骏马应声倒下,健壮的马蹄一倒地便扬起了一片青灰,李玄亲眼看着他的爱马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不由怒发冲冠,他从背上取下冷光凛凛的大刀,飞身便劈了过去。
那射箭之人只看见马上无人,却没看见李玄从一侧杀出来,一刀便将那只射箭的手臂给砍了下来。李玄大喝道:“你们这群贼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等下来的,是要救人的药材,这样你们都要抢,你们还是不是人!”
一群人将李玄团团围住,带头的大笑了几声,道:“这话说得真是漂亮,”说外大手一拍,鼓起掌来,“难道压药材的就是什么好人了吗?不过是有个官家的名字,干的不也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当年安曲江大水,朝廷里下拨的重金,可有一分钱到了南部百姓的手里?都是混账,现在这批药材难道不是用来赚钱的?”
李玄咬牙切齿道:“几十年前的事我不清楚,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押运的是南部镇守边疆的卫大将军,是个好汉子,还有新任的总督,也是菩萨心肠的好人,他们拼死拼活给南部修堤坝,挡了洪水,这次瘟疫也是为南部患病之人运药的。你们少血口喷人,自己心肠恶,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们一样坏到骨子了去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呵,这种漂亮话谁不会说?那你倒是说说半枝莲现在价格涨成这样不是那个吃白饭的知府弄得?他一个人垄断了南部的所有药材,把价格抬到了天上,你们都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李玄并不知道仁医药铺背后的金主是谁,但听这人的话,大概就是这知府无疑了。李玄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便道:“当官的总不都是坏的,现在要来的药是真要救人用的!”
那人不再回话,反手长剑就是一挑,剑头朝李玄的右肺飞来,道:“你少放屁了!”
李玄将手里的大刀一横,刀刃叮咚的一声便将剑头挡了回去,“我没睁眼说瞎话,我说得句句属实。不过你信不信我是无所谓了,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手里的大刀转守为攻,狠狠的劈了过去。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长剑反手划出一个剑花,便将李玄的大刀挑到一边,李玄正面一个空档,那人便下腿用力,往李玄胯|下踹去。
李玄慌忙往后翻,想着这人招式真黑,尽使断子绝孙的招。李玄闪过后大刀连劈带砍,不给那人留半点机会。那人只能苦苦防守,连连后退,然后对手下大骂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给我上啊!”
他的手下已经被李玄漂亮的刀上功夫给折服了,李玄穿着一身皂色外衣,俗话说,女要俏,三分孝;男要俏,一身皂。李玄本来长相就俊逸,这么一身大刀一耍,顿时一代侠客风范,大家看都看傻了,哪里还记得帮忙?老大这么一吆喝才记起原来这位大侠是反派,便一窝蜂扑了上去。
他们老大的剑法也就这样,手下的自然就更菜了。可菜有菜的好处,那就是完全不按章法出牌,一气的瞎砍,这么七八个人疯子似的扑上来,李玄瞬间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