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睛合上,轻声念着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是故,是故……”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一旁的李修齐突然开口接到。
李玄一惊,忙睁开眼睛,见李修齐仍是靠在那儿闭着眼。李修齐徐徐开口,道:“殿下是想背一宿的书吗?”
李玄先是摇了摇头,又见他并没睁眼,便出声答道:“不想。”
李修齐便道:“那殿下讲讲那日狩猎的事儿吧。”
“好啊,”李玄咧嘴一笑,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从怎么发现那野兽的踪迹开始,一直讲到是怎么把那野兽给扛回去的,讲得兴致勃勃,最后他把自己也讲累了,脑袋垂在胸前,点着点着,不再作声。
李玄睡着后,李修睁开了眼。他将李玄垂着的脑袋扶正,让李玄靠在岩壁上。然后静静的看着李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在那两瓣唇上留恋着,人说嘴唇薄的人往往薄情寡义,嘴唇厚的人又太过愚钝,而李玄的嘴唇既不薄也不厚,像一轮仰着的月亮,嘴角微微向上翘着。李修齐的指头微微动了一动,又收回了衣袖里。
第9章
“找着了,找着了!”当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李玄的眼皮上时,他突然听到上面有人在叫嚷。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呼道:“我们在下面,我们在下面。”
李绯从陷阱的口子里探出脑袋,说:“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掉到这里了!”
李玄挥挥手,说:“这个再说,你快丢一个绳子之类的把我们给拉上去。”
一条绳子从上面抛了下来,李玄接过绳子,一把抓住李修齐的手腕,将那绳子塞到他的手里。
说:“你你先爬上去。不许跟我推来推去的。”
说完试了试劲道,对上面的人喊道:“好了。”上面的人试到了重量,将李修齐拉了上来,接着也把李玄给拉了上来。
李玄到了上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问道:“罗博人可找着了?”
“当然找着了,要是没找着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李玄撇了撇嘴,道:“那是他自作自受!”
李绯白了一眼,道:“行了吧,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陷阱早就不能用了。好几年都没人曾碰过,你自己说是不是你瞎动碰着了开关?”
李玄一时语塞,偷偷瞄了李修齐一眼,道:“你别瞎说。”
李绯眼睛瞪圆了,道:“我瞎说,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看我有没有瞎说,”她蹲下身子,拨开草丛里的一层枝叶,指着一个曾经插着一条木棍的圆孔,道:“你自己说是不是你自己手欠把木棍给动了。”
李玄脸不由红了,他抓了抓头,道:“时间不早了,我,我还得回去换衣服,给母后生辰宴做准备呢,还有你,就穿成这样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