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谢老爷子七十大寿。众多亲朋好友前来贺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讨好的笑容。毕竟机会难得,指不定就能成亲家。虽然都是豪门世家,但谁会嫌钱多,一旦跟谢家强强联手,今后在圈子里的地位想想都恐怖。
远房亲戚海外老友并不清楚当下状况,以为谢执洲的婚事还是老爷子说了算,对他跟小伴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意人利益当先,谁会在乎那点小情小爱。那群富太太一个赛一个笑得额骨升天。
孟成悦从小见惯了这群婆婆妈妈的伎俩,基本都是先笑眯眯客套一番,然后拉出女儿展示才艺。不过这群大小姐的确有点本事,履历最差的也在世界名校镀过一层金。
“悦悦,你躲在这儿干嘛?过去呀!站过去,碾压那群花瓶!”周若琳穿上高跟鞋还是比孟成悦矮半头,齐刘海,瓜子脸,短发内扣在脸上,眼睛水灵灵,看上去像刚毕业的小姑娘。
她穿着黑白条纹针织衫,底下是红色超短裙,配了个长筒袜子,很喜庆符合场面。
孟成悦看着这个只大她6岁的未来婆婆,突然有点明白谢伯伯为什么甘愿为她放弃家族话语权了。
太可爱了。
“看我干嘛呢你看她们呀!”周若琳被她傻愣愣的样子气得跺脚:“那些都是你情敌!想跟你抢少爷呢,你可不能输啊,那群女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真进了谢家家门,我一个也对付不了。”
孟成悦朝着百花盛开的地方望了一眼,“今天是谢爷爷做寿,少爷说不用比。”
“这叫暗暗较劲!不跟人比,但我们也不能避战啊对吧?”周若琳拉着她往外面走,“你听我的,拿出你正宫的气势,先把场子镇住再说!”
“怎么镇?”
孟成悦低调惯了,没什么攀比心,因为小时候那个处境她谁也比不过,而且有谢执洲撑腰,她什么都有,不需要嫉妒别人,自然养成了不争不抢的性子。
周若琳就不一样了,这关乎她将来的婆媳关系。现在谢家是谢执洲在掌权,那群女的一旦嫁过来,还不得骑到她头上。
她比孟成悦更担心谢执洲被人抢走,把孟成悦带到一边,给她灌输了十几分钟“正宫意识”“皇后觉醒吧”“再不争抢就要被魏璎珞占领后宫了”“哪怕你是白月光也干不过心机宫女”的概念。
“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吗?”
孟成悦:“……懂了。”
周若琳拍拍她的后背:“自信一点!挺直腰杆!”
孟成悦被吓了一跳,扬起下巴:“嗯。”
“她们有外国学历,你有中国最牛大学文凭啊!这里是中国,你就是最厉害的!”
“嗯!”
带着这种盲目自信,孟成悦一出现在花丛中就稳居c位。
周若琳以她为中心点,仿佛得了社交牛逼症,跟一群不怀好意的女人阳奉阴违,聊得火热。她是谢青瀚公开的女朋友,谢执洲未来的后妈,这群女人即便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吹捧着她。
孟成悦上大学后还长了两厘米,现在净身高170,加上6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人群中想忽视掉她都难。
她今天依然是一身简洁的浅色衬衫,衣摆扎进包臀裙,马尾高高束起,淡妆也掩盖不了她冷艳的容貌。漂亮仙女自带滤镜,她白皙脸颊上好似笼了层雾。
一群二世祖坐在花坛边抽烟,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腿玩年。”
“水蛇腰。”
“身材真特么绝了。”
“你们他妈活腻了吧?那是谢执洲的女人!”
“老子看一眼也不行?”
“你看别的啊,那边那个齐逼小短裙的,腿不赖,胸也够大。”
“差了点儿意思,没孟成悦的直,胸也假,鼻子一看就是整的。还是孟成悦耐看,这算纯欲天花板——洲哥!我错了洲哥!”
烟头齐刷刷吓掉一地。
谢执洲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
十几双眼睛瞅着被放倒的兄弟,同情又自危。
看了就看了,孟成悦那魔鬼身材,谁能忍住不偷看。关键他嘴贱非要说出来,让谢执洲听见了还不得挨揍。
嘴贱那个挨打也不忘拍马屁:“洲哥您悠着点儿啊,可别伤着您手了。”
其他几个主动趴下。
被踹屁股还不如自己躺好。
谢执洲直起身子,捡起外套穿上,眼风跟冰刀子一样扫视。
一群小色胚被他的眼刀子砍得服服帖帖,一眼也不敢再往孟成悦身上乱瞟。
谢执洲拉着孟成悦上了楼,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嘴贱的爬起来:“妈的,他不是骚断腿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力气!”
“你看他女人胸,他还不得跟你玩儿命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看了,陈二狗你没看?刘棒槌你踏马没看?!你们这群狗东西!”
孟成悦在c位站的好好的,突然被谢执洲一把扯过去。她刚才听见鬼哭狼嚎喊洲哥的声音,还以为一群人在闹着玩,转头发现花坛那边趴了一地。
谢执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立刻引来一阵哀嚎:“洲哥!我可没看嫂子啊——”
谢执洲性子野脾气躁还有钱,谁跟着他都得益,上学那会儿制霸一方,报他名字没人敢惹。陈铭幻他们都比他大,但大院里几乎所有男生都叫他哥。可能这是一种地位象征。
听见那边嗷嗷叫,孟成悦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了三楼,谢执洲停下,把她的纽扣系到最上一颗,勒得她大喘气。
他阴沉着脸:“你站那儿做什么?”
孟成悦:“我……艳压群芳。”心虚。
“你那叫艳压群芳?你那叫招蜂引蝶!”谢执洲打开房间门,把她塞进去:“换衣服,把腿给我捂严实了!”
孟成悦下午才知道谢老爷子今天做寿,她还上着班就被谢执洲拉过来,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这是他的房间,衣柜里都是男装,她总不能穿他的裤子?
她低头看了眼裙摆,也不短。
正要说话,被谢执洲一把推到床上,他冷着脸欺上来压住她,直接上手,唰一下给她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