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夕也不好发作,耐着性子。“你什么意思?”“你没发现你不太对劲吗?”倩夕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阿夜继续说着。“我觉得你怕是伤了脑子,整日待在我这里,你不嫌闷?”倩夕要还是听不明白,她就真是脑子坏了。当即忍不下去,手击在石桌上,当即就有了裂痕,这一下真是把阿夜吓了一跳,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但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暴躁的倩夕,见她眼里都在烧火了,下一刻肯定会打自己的,也不知她这么一打又得在床上躺多久,心里默哀。只是下一瞬,只听咚的一声,门就关上了,哪还有倩夕的身影,走的也太快了些。青衣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的,回了房里倒头便睡,也没人敢来打扰,一睡便到了翌日深夜。房内的烛光很暗,也很安静,听不到一丁点动静。简单梳洗一下,手上的伤还有些痛。缠着厚厚的纱布,有些碍眼。想动动手,却觉得有些刺痛,这次受伤蔷薇没给她止疼药,说是用完了而且用多了也不好,便让她忍忍,青衣虽怕痛但也不是那种耐着性子磨人的人。皱了皱眉,还是去找些吃的吧。进了厨房,因为很晚了,空无一人。明月坊素来节俭,每日吃的也从来不会多剩,转了一圈,果真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些生的面条。大概也没人想到自家坊主会大半夜醒来找吃的。明明吃饭的时候都给她备了,却是一顿也没吃上。好在她在家就偶尔动手弄吃的,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当下便生了火开始煮面,捡了些青菜。倩夕走过厨房,看还是亮着的,心生疑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没人吗?便悄悄走了进来。在自家地方青衣也不会太过防备,而且她一心在煮着面条。当倩夕看见坊主时,真是惊了又惊,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她心目中高高在上,武功盖世的坊主居然在做这种小女人做的事情,她实在接受不了。也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了,青衣抬头便看到了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在做的事有所尴尬,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寻常人家不是都这样过的。回来之后还没看过倩夕,现在见她是好了很多。“身体好了?”青衣还是关心了一句。倩夕呆呆的点点头,看着锅里的面条,缓不过神。“是。”见她这样,青衣自然是误会了。“过来坐。”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倩夕应声走过去,还是忍不住看着青衣。动作还算流畅,看来是没少做。不一会儿便有碗面放在眼前,下一刻就递上双筷子给自己,然后淡定的坐在自己面前吃了起来。她平日从来都不曾去过青衣家里,所以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这才反应过来这面是给自己,正想说自己不饿,可看她低着头专心吃面也没理自己。便悄悄闭了嘴,虽然很接受不了坊主下厨,但总不能不给坊主面子,便吃了起来,才入口便觉得不错,清爽可口不油腻,似乎很好吃。隔日一大早,青衣回了趟家,便去了兰悠阁。才进了门,陆紫晴便急冲冲走过来,楚公子说了只要青衣一回来就立刻传信给他的人,可昨天楚公子才亲自来看过,而今天她已经看到他出了城门口,就在一个时辰前。其实楚千阳已经等了她好几日,早过了回朝的时间,眼下是不能再等了,他身上还有要事。
没想到走的那么急,虽然楚千阳的身份可能是假的,但经过几日相处,青衣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朋友,当下便不再耽搁,牵了匹马扬长而去。手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稍微有些不适。足足追了一个时辰,他们都已经到了郊外的树林了,青衣才看到他们。楚千阳在队伍中间,在马上一副很低落的样子。见状,青衣快马加鞭拦了他们去路。众人一看赶紧戒备起来。“我找你们主子。”青衣才不会没事找事经常打架呢。一直低着头的人听着声音有些熟悉,随即便咧开了嘴笑,足以证明他现在有多高兴了,抬头一看果真是她,几日来的郁闷好像一下子就扫空了。然后骑着马到了青衣面前。“你到底去哪了?我几日来都找不到你。”那笑容暖暖的,很舒服,同时也有几分抱怨的意思。“有事,出去了几天。”依旧是那么不咸不淡的表情。见到她很开心,可随即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了,眼神暗了暗。“我要回去了。”很是不舍的表情。“恩,所以我来送你。”他终有回去的时候,从一早就知道是这样。看青衣好像没有舍不得他,可是她能赶来送他已经很好的,不舍的认真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拉住缰绳的手有些刺眼,厚厚的纱布上居然隐隐有血,而且还越来越深。深深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了?”青衣这才注意到,看了看,突然觉得疼了起来,但总不能去对楚千阳说。“受了点伤,不碍事。”心想着一会儿还是走着回去好了。说的人无意可听的人却心疼了,赶忙下了马。“你先下来。”朝青衣招了招手。不知他要干嘛,这么一直握着缰绳也很不舒服,便跳下马。只见楚千阳突然朝后面跑去,捣鼓了半天又拿着药和纱布跑上前来。“到一边,去给你重新包扎。”说的极认真,一副就要这么做的架势。倒是把青衣怔了一下,急忙拒绝。“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去处理,你赶紧走吧。”那些人可都还等着呢。可楚千阳却是像没听到一般,执拗的将青衣拉到旁边。还真是认真的将青衣的手重新包扎了,敷药的时候有些刺痛,楚千阳粗手粗脚的,让她倒吸了口凉气,比之前还疼了。见她微皱着眉。楚千阳轻声问道。“你怕痛?”青衣只是低着头,没说话,在她看来那么点痛都受不了的人太软弱了,她可不愿承认,可这又是事实,所以只能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