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床边,把被子一拉裹在身上。
厉江部没了被子,不该露的,也露出来了。单双又是一声受到刺激的尖叫。
昨晚他们只是在被子里,黑漆漆的,将一切可耻都吞噬了。热量与爱抚都是含而不露的欲|念。
不像现在,白天的视角效果实在太刺激了。
她受不住。几乎手脚并用爬上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装尸体。
厉江部回过神。下床迅速穿衣服。穿好后,他大声清了清喉咙。
“你换衣服,我去外屋等你。”
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你不以身相许吗?”
“……”刚刚那具曲线优美的身子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白花花的肉,莹润的光泽以及……神秘的幽径,厉江部喉咙干渴地滚动,艰难地挤出:“没门。”
被子又往下拉了一点,单双咬唇。
“我都让你看光了。”
厉江部呼吸急促。原始的性|欲在他体内叫嚣着,即将冲破他理智的铁笼。他恍惚中觉得自己仿佛要化身为狼,扑向自己念念以求的猎物。征服的渴望在他体内熊熊燃烧。
单双察觉到他的变化。尽管他很平静地向她走过来,但他眸色渐深如墨,如同黑洞想要把她连骨头都不剩地吸进去。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他不会直接掀开被子吧?她死死抓住被子边,打定主意死也不能让他掀开。有些床戏只拍翻滚的被子,这是有道理的。比如她就属于只能在被子底下翻滚的类型。
“你进来,不许掀——呜嗯。”
厉江部俯身吻住她。
这是一个充满掠夺与给予的吻。他掠夺她的空气,把自己滚热的气息渡给她;掠夺她的津液,将自己的与她交换;掠夺她的舌头,吸吮,轻轻用牙齿研磨,用自己的舌头扫过她每一颗贝齿。
只有这样。狠狠的掠夺与不容拒绝的给予,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解把她吞噬殆尽的欲望。
终于,他松开了她。
单双大口喘着气。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令她有片刻眩晕。厉江部也喘着粗气,但他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
他又赢了。单双有点不甘心。
“你要去洗澡?”她挑衅地问。
厉江部的感官还留恋着刚刚的吻,有点困惑地望着她。
单双把被子拉到嘴那,情|欲未褪的眼睛妩媚娇羞。
“不需要冷静冷静?”
“需要。”单双满意了,却听厉江部接着说,“像你昨晚似的,湿着难受。”
他故意咬重字音,气得单双想把被子咬出个洞。
“公主殿下,”他微微欠身,“还有吩咐吗?”
“厉公公你退下吧!”
他们吃早餐时,厉江部接到一个电话。
“对,是在z市。”他看了单双一眼,单双有点莫名,不禁开始留心他接下来说的话。
“这两天都没事——好,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挂断电话,没等她问,厉江部就主动说:“你妈喊我们这两天回家住。”
“你答应了?”
厉江部点头。他怕缴械投降,亟待休整。
单双不高兴,她今晚还要翻盘呢。
“我妈怎么有你电话?”
厉江部笑笑:“我还有你爸妈的微信呢。”
“你和他们说我们在一起了?”
“可以说吗?”
单双没吭声。她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你也要来我家住?”
“阿姨说这样吃饭方便。”
厉江部要买点东西带去。
“不用了。你要买就买点菜吧,当伙食费了。”
厉江部没听她的,坚持要买点能拿出手的东西。单双拦不住,就随他了。
到她家楼下,厉江部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