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下她就够不到了。
“后悔了想抢劫啊你。”
“没后悔。”单双目光盯着“红砖”,“就是想看看我如果选那个,会拿多少。我不要,就看看。”
“信你才怪。”
话音未落,单双已经站到沙发上。这样她就能够到了。
沙发垫软,她踩得太靠边,脚下突地一陷,她身子歪了一下。
厉江部扶住她。分神时,红包到底还是被她抢走了。
可惜单双没拿稳。红包没封口,里面的钱雪花般撒了一地。
两人愣神时,june凑到钱旁边闻闻,结果又嫌弃地离开了。还看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还以为你们抢屎呢。
“看看june。”厉江部说,“多视金钱如粪土。”
单双很淡定:“那是因为它不知道狗罐头怎么来的。”
他们开始捡钱。
“这里面你放了多少?”单双还是好奇,“好像比卡里多啊。”
“一样。”
“都是三万?”
“嗯。”
单双白了他一眼:“无聊!”
“……”厉江部捡钱的手突然顿住,很严肃地看着她,盯着她耳边垂下的那一绺青丝说,“最近是不是和我混熟了?说话越来越随便。”
单双忙着捡钱,没空看他。
“你不希望我和你说话随便?”她反问。
“我主要是——”厉江部舔了下嘴唇,“问你是不是和我混熟了?”
“当然熟。”
厉江部心怦怦跳,“有多熟?”
单双已经捡完钱了。厚厚一沓抽了下自己的掌心,笑着说:“三万块那么熟。”
她把钱递给厉江部。
“你捡这么殷勤,还以为你会装自己包里。”
“我都说了,”单双强调,“只是好奇选另一个会怎么样。”
“要是比第一个选的钱多呢?”他问,“你会不会后悔?”
“我又不见钱眼开。”
“那如果……里面是你一直想要的呢?”
单双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下意识捏成拳头。像是要紧紧留住某样东西。
“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的东西。”june突然跑到厉江部脚边撒娇,他和它玩,背对着单双,恰好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他用副词狠狠修饰了一番那东西的重要性,然后饶有兴致地问,“你又会怎么样?”
单双默了下,说:“也许会改主意。”
“你倒诚实。”
“谢谢。”
厉江部:“……”
“李医生,过年好。你现在忙吗?”回到房间,厉江部忍不住给单双的心理医生打电话,“我想和你聊聊她的事。”
厉江部把最近发生的事简述给李医生听,然后说出了他现在的苦恼:
“老实讲,这个治疗方案一直令我很痛苦。我想对她好,却还必须惹她生气。这种矛盾,让我忍不住手下留情,也在可能会伤到她时,内心痛苦不堪。
“尤其是……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我很担心如果继续按治疗方案来做,不停地激怒她,她会讨厌我。”
“当然,如果这有助于她恢复的话,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他又不情愿地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