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
“十光你上次问我急吗?难道你认为我不急?你应该知道那些对我意味着什么。你有目标了,你要重新开始了,难道留我在原地乱转吗?”
“请你理解我,我也需要点儿时间做个了断!”
彼此沉默着,僵持着,见他始终不肯退让,单双只得问:“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
“那我来定。最迟六月底。”单双一字一句,“十光,别忘了。最初把枷锁套在我身上的是你。”
这通电话,谁也没心情说再见。
单双从家里带了几本书,她心烦想挑一本看。拿书时,却不小心从楼梯口落下一本。正好厉江部那时路过。幸亏他闪得快。
他弯腰捡起来,目光看到书名时一愣。《优等生的数学思维》?初中教辅?
“吓到你了?”单双踩着梯子棱,伸手想接过厉江部手里的书。
厉江部刚抬头,突然别开目光,“别不上不下的。”
“?”
“注意点儿。”
“?”
厉江部盯着地上的金毛,吐字清晰:“鹅黄色。”
单双本来没打算再下来了,所以早早就换了睡裙。
她脸通红,飞快拿过书,回到阁楼后,不忿地嘀咕:“你还鸦羽黑呢。”
却听到底下厉江部突然问:“十光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鹅黄色和鸦羽黑(非标准),其实封面我也是花了心思的……
☆、27
单双没吭声。她下意识去翻手里的书。
不见了。不见了。
那封信不见了!
“把信给我。”
阁楼口很快露出单双的脸,她手朝下伸。
厉江部举起信,才碰到单双指尖,他手又缩回一点。
刚好让她碰不到信。
“十光是谁?”他第二次问了。
单双依然没回答。她更像没听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封信上。
还差一点,她想。
再往下一点就能够到了。
她魔障了。不计后果,手继续往下伸。结果失去平衡,从阁楼口掉了下来。
厉江部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却在惯性下,后背狠狠撞上身后的墙。
巨响吓得june几乎跳了起来。它窜到酒柜附近,回头一脸惊惶地看到主人和那个可怕的女人似乎在打架。它冲那边汪汪汪叫。时不时发出威胁的声音。
没人理它。
单双反应过来后,立刻捡起地上的信。她紧张地查看。厉江部在一旁说:“我没看里面。”
“嗯。”信封口没再开过的痕迹。
“刚才谢谢了。”信到手里后,单双恢复正常,“对不起,我有点大惊小怪了。”
“是没送出去的情书?”
信封是粉色的。平整洁净,却微微发黄,看得出经历了不少年头。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十光(收)。
单双怔了下,点头。
“是你写给他的?”厉江部不死心。
信封上写着“十光(收)”,她依然点头。
“现在和他还有联系?”
“厉先生,你在审我?”
“只是随便问问。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厉江部到june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