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员上完菜后,就把口罩帽子都摘了。
单双嗜辣,厉江部和她吃不到一起去,点的鸳鸯锅。两人都没要米饭,只点了一盘奶油馒头。
刚看到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拿筷子一夹,不知怎么的,就是靠这个脑补出厉江部光头的模样。
单双忍笑忍得肩膀直颤。
对面,厉江部射来一道奇怪的视线。
单双心虚,筷子虚点奶油馒头,热情地推荐:“好好吃,你尝尝。”
厉江部夹了,咬了一口。
“好吃吗?”单双问。
“一般。”
他似乎情绪不高。单双以为他累了,没再和他说话,专心吃东西。
冬天的深夜,夜气格外森冷。刚进火锅店的时候,单双骨子里发出的冷,但一顿火锅吃完,她小脸就热得红扑扑的,却也犯了懒。
离开时,他们前面似乎都是一道的,店门口有个小伙子体贴地扶着玻璃门。
那群人哩哩啦啦地往外出,单双嫌他们慢,不知不觉就混到他们中间了。不料她经过玻璃门时,小伙子竟突然松手。
玻璃门狠狠撞上她额头。
厉江部紧跟在她身后,她被撞得跌进他怀里,听他问她:“头晕不晕?”
单双被撞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没答话。厉江部大手摁着她额头,没敢使劲,更不敢乱揉,又问:“很疼?”
额头被他一摁,似乎好受点了。单双摇头,比起疼,她更觉得丢脸。
小伙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机响了,下意识就松了手,反应过来立刻向她道歉。单双摆摆手示意没事,谁让她心不在焉,边走边想明早吃什么!
“哥们儿,对不住,真不是故意的。”
小伙子误以为他们是情侣,也跟厉江部说了一句。
“以后小心点。”
厉江部戴着口罩帽子。没人认出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回车上后,厉江部对单双比了个“2”。
你才二呢。单双不满,默念反弹。
“这是几?”
干净漂亮的手不死心地在她眼前晃。
“二。”单双老实答。
厉江部神情严肃:“真撞傻了?”
“不是二是什么?”
“耶。”
“……”单双卡壳几秒,瞪大眼睛,“那你问是几?”
“看来没撞傻。”厉江部一脸我刚刚是考你,“开车吧。”
单双:“……”
a市主干道的积雪清理得很快。但小路上就不成了,几场雪积着,大咧咧地铺满道路。车子驶过时,四轮在尚未压实的雪上留下两道褐黄的车辙。
车有点打滑,单双开得小心。根本没注意坐在后座的人,时不时飘向她的目光。
厉江部盯着她的背影,拧着眉头陷入深思。片刻后,又捏捏眉心,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单双吃火锅上火了。次日一醒,喉咙处就不太舒服。但她仍认为火锅真是个好东西。因为它,厉江部总算不找她麻烦了。
收买他居然这么容易。
早知道,早请了。
自作多情。
后来单双再次送自己这四个字。因为她很快发现厉江部不是不想找她麻烦,是没空也没心情找她麻烦。
他自己就陷入了麻烦。
这几天,他频繁地背着人打电话。就前天,还把一包东西交给她,叮嘱她发顺风次日。
她刚要接,他却突然收回手,说不用了。边走边嘀咕:“还是让人捎过去,能快点。”
至于那包东西是什么,她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很急很重要。
又过了一天,单双发现她的霉运似乎转给了厉江部。他不顺了,她这边竟豁然开朗。
吕莎立下大功,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终于说动了单妈妈。这日下午,单双和老妈讲完电话,心情愉快地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