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带的是他的一个随侍,会些拳脚功夫,正好当车夫赶车。
“这是齐贺,路上可能还要戚将军担待些。”杜蓝指着人说道。
戚许明白,这意思就是偶尔需要自己也赶回车,这倒没什么,本来也不用带那么多人。
“无妨,我都行,也不用太客气。”戚许拍了拍齐贺的肩膀。
“上路吧!”沈书元又交代了卢知意几句,一行人便出门了。
“这次去靖州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杜蓝出声问道。
“没有特别的交代,就代表没有特别的迹象,我们先在城里住两天,等到寿辰当日,再拿着拜帖去王府里看看。”沈书元说道。
“那个乔麻,怎么样?”他转头看着戚许问道。
“天天都在做饭呢。”戚许笑了下:“手上功夫确实还行,但也没到必须留下那个地步。”
“也就是说做饭此事,可能真不是胡说的。”沈书元点点头。
“真真假假,本就如此,做饭是真的,被抓却不一定。”杜蓝也笑着说道。
“杜大人也觉得他不对?”戚许问道。
“他为何不对,清知定然与你说过,我现在在想的是,如果他和山匪是一伙的,他为何要在牢里和被抓来的人,说那些话呢?”杜蓝皱眉说道。
戚许这时也想起:“对了,好像也吃不饱,我那时受伤,也没胃口,给的馒头太硬,基本都是他拿去吃了。”
这件事沈书元倒是第一次听说,此刻也微微皱眉:“杜兄说的在理,为何要和牢中的人说这些。”
“主动投靠山匪,为了找人?”戚许说道。
沈书元摇摇头:“这个理由,很容易让人理解,没必要隐瞒。”
杜蓝点点头,也认可沈书元说的这句话,一时之间车内静了下来,整件事似乎又没了头绪。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杜蓝开口:“陵州境内水患,上报的并不及时,虽然也有官员被查办,但州府的几位,可都摘的干干净净了。”
“而且我听人说,孟将军的折子都到了御前,陵州的水患可还没报上去呢。”
就不说水患,光是丰文山上发现的兵器,就不可能会风平浪静,可直到现在,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些事情戚许并不了解,只能转头看着沈书元,就发现他只是沉思并未说话,这件事看来确实很棘手。
当天晚上他们入住客栈,杜蓝的意思是一人一间,但戚许拒绝了。
“清知身子弱,我和他一间。”
杜蓝不解的眨眨眼:“他身子弱,你和他一间,他就能变强了?”
戚许瞬间就被说的哑口无言,还是沈书元上前解围。
“最近流民还是多了些,就算在客栈,晚上也不算安全,齐贺也最好和你一间。”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戚许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准备明早起来看看,你强了多少呢。”杜蓝打趣说完,就去安排房间了。
戚许有些窘迫的看着沈书元:“我说错话了。”
“不算错,我就是身子弱,要你照顾我。”沈书元笑着说道。
齐贺整理好了行囊走进来,看到两人说笑,也跟着笑了笑:“沈大人说的是。”
戚许一愣,看着走进去的齐贺,不解的问道:“他真的听见我们俩说什么了?”
“当然听见了,他说我说的对,所以你要好好照顾我!”
沈书元拍了拍戚许的肩膀,笑着跟着小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