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咱们家能立得起来的男人也就面前的两位,另外一个,我为什么没有提你心里清楚。”
这个老外公还挺调皮。
另外一个不提的自然是廖朝阳。
廖朝阳想要说什么,被老父亲一个眼神儿,飞过去吓得不动了。
“爸,你继续说吧。”廖建国十分维护老爷子的脸面。
老爷子宝刀未老是家里的主心骨。
谁敢在老爷子面前没大没小,别怪他用巴掌伺候。
“咱们廖家就你适合走从政路线,但我给你约法三章,今天也算是老调重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围观者自当,要为百姓请命,连这点儿做不到,你就尽快地换个岗位干。”
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老人,都懂得生活的来之不易。
他们也是从基层爬上来的。
网上说说祖祖辈辈哪个不是农民?
要没有这些农民,当官的啥都不是。
廖建国自然明白,“我会把你的话记在心里。”
“剩余的呢,都在各自的岗位好好努力,而我对赵然的安排,可能会让你们心里不舒服,可你们不舒服,那又如何都给我憋着。”廖父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廖朝阳整个人心态都炸裂了,“爷爷,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们这个家就真的要毁了。”
“咱们这个家现在这破样子,悔不悔还有什么区别。”论扎心指数廖父不会输。
就是带辅助的,嘴上挂个刀子也没有他这样能说。
“所以我是找一个携带天赋系统的来把咱们这个破家往正道上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想的都是别人可能会抢走属于你的那一份。”廖父特别心酸。
可能是说不下去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廖朝阳满脸的不服气。
“本来该属于我们的,被别人抢走是个人都不舒服,爷爷经历过起起落落,把钱财视为身外之物,可我们这些年轻人不同呀,刚刚起步,日子有一丁希望,你就彻彻底底的要给我们毁掉,反正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廖朝阳话音落,再一次脑瓜子被狠狠拍了一下。
这一次打他的并不是廖建国。
廖建国满脸的毁灭吧,这个儿子我不要了。
可能心里在想,他们两口子当年生孩子的时候是老天看不顺眼,亦或者正正得负了。
他满脑子都是想要把这个儿子给丢出去。
如今拼死挣扎把廖朝阳往回拉的只有曾红秀。
曾红秀作为母亲,也不能真看着她的儿子越走越差。
“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妈,你们一个个的一味服从,从不反驳,也不想一想,常常听一个主帅的话,你们的脑子会不会变傻,这个决策会不会是错的,你们不想吗?还是你们彻底认为这个家过不下去了?”
整个廖家只有廖朝阳在做垂死挣扎。
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
一方面是真的不舒服。
他是廖家的嫡子嫡孙。
按理来说,承担起整个廖家的未来,只有他。
可家里的人都不看好自己。
他满腔的热忱,所有的报复都难以施展。
心里的怨恨自然就多了。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的处境,让他彷徨。
他的爷爷把整个家要交给赵然,是不是意味着他老人家要不行了?
可这话他问不出口。
因为爷爷眼里都是嫌弃。
“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爷爷不会害了咱们整个廖家,你就让他老人家放手一搏。”曾红秀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他这一次的决定准没有错。”
曾红秀的反应和回答,没有让儿子内心感到平静。
他现在是满脑子的愤怒。
愤怒充斥整个大脑。
让他狠狠用手推开曾红秀。
曾红秀20多年也受了不少苦难。
身子骨比不得从前。
被儿子狠狠一腿,整个人向后倒去。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摔的头破血流的时候,崔秀出手抱住了她,“舅妈,你没事儿吧?”
“还好。”曾红秀心有余悸,浑身都被水洗了。
靠在崔秀的怀里,看向自己的儿子。
曾红秀除了伤心,剩余的都是失望。
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然后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
不求儿子给她回报。
也不求他有多出息。
就是希望他愤怒的时候,不至于对最亲近的人下手。
可她失望了。
只要想到刚才被儿子推倒的恐惧,不禁潸然泪下。
廖建国看见妻子难过的哭了。
大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甩了儿子一巴掌,“你个畜生,你怎么能推你亲生母亲呢。”
这一巴掌,把父子仅剩的感情都给打没了。
廖朝阳其实也后悔了。
毕竟是自己的老母亲。
他们之间有再大的怨念,但也没真的让老母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