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情的小火苗才刚刚升起,怎么能灭了呢?破镜重圆的镜子才粘好一半,怎么能碎了呢?
阮安棠急道:“不行!我不同意,越郗先生很忙,您不要为这件事打扰他,婚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阮信哲:“你要是能处理好,就不会拖这么久了。就这么定了,你今天记得打扮好看一点,早点来。”
说罢,阮信哲就挂断了电话,徒留惊天霹雳的阮安棠站在原地,又惊又怒,气得差点没砸了只会传来不幸消息的手机。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先向阿郗表明身份?不行,在这种时候突然坦白,他肯定会生气。那直接不去寿宴?也不行,谁知道爷爷会对阿郗说什么,万一他拿我的照片给阿郗看怎么办?
陷入两难的阮安棠死死地咬着下唇,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柔含笑的声音。
“怎么了,摆着个苦瓜脸,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越郗牵着撒欢够了的越胖走回来,有点好笑地看着脸色宛如七彩葫芦娃一般丰富多彩的阮安棠,忍不住逗他:
“你看你的表情,简直就跟那副世界名画一模一样。”
阮安棠下意识问道:“什么世界名画?”
越郗戏谑道:“《呐喊》。”
阮安棠:“……”
阮安棠立即端正了表情——他得时刻展现得优雅漂亮才行,万一他不好看了,阿郗不见色起意了怎么办?
在这种方面,阮安棠总是相当深谋远虑。
【作者有话说】
阮总啊,你早就掉马了,早点交代还能判个死缓什么的(?)
请大家自行脑补一只摆着呐喊姿势的白毛小狐狸hhhh
假期结束前肯定让大家看到他们在一起!
逗来逗去
待阮安棠的脸从《呐喊》变成《那喀索斯》之后,越郗实在被可爱到了,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脑袋。
亲昵的动作令阮安棠渐渐放松,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只要他能真诚坦白实情,再加上真挚忏悔,向来温柔善良的越郗说不定会原谅他并和他在一起。
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阮安棠的目光坚定起来,他毕竟不能瞒一辈子。事已至此,也许是上天在命令他坦诚身份。
然而阮安棠刚下好决心,越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越郗看着来电显示,惊讶地挑眉。他倒没有什么不能让阮安棠听的事,拉住准备回避的阮安棠摇摇头,边接电话,边和对方并肩走向家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越郗并没有放开拉住阮安棠的手,而阮安棠则是在略微僵硬之后紧紧地牵了回去。
“哥?突然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越郗眉眼含笑,显然接到越珏的通讯令他很开心,“你那边终于忙完,可以纡尊降贵来见弟弟一面了?”
阮安棠闻言一怔,他这才想起,小半个月前和越珏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确说最近会来看越郗,还答应了帮自己说好话。
当时头脑发热的他还觉得没什么,但想到自己竟然和越珏串通起来骗越郗,阮安棠就感到很不自在,他看着越郗在和越珏聊天时喜悦的神色,心里就莫名涌起了罪恶感。
“贫嘴。”
越珏向来冷如寒冰碎玉般的声音也带了些笑,这是他只在家人面前才会流露出的模样:
“我的确忙完了,你把你现在住的房子的地址给我,咱们好久没见了。”
越郗挑眉:“哥,你骗谁呢?我才不信你没调查过我现在住哪里,我还一直等着你哪天上门搞突然袭击,把我抓回家里呢。”
越珏无奈道:“那你会和我回家吗。”
越郗掷地有声:“当然不会!”
越珏低笑起来:“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家,所以我也不会勉强你。”
越郗眉眼弯弯:“果然,世上只有哥哥好。”
略带撒娇的语气令一旁的阮安棠听得有些稀奇,更多羡慕——要是越郗能向自己撒娇,他愿意把命都给出去!——阮安棠十分霸总思维地这么想着。
“我知道你不会回去,所以阮老爷子的寿宴我就帮你推了。”越珏这才说明来电的原因。
越郗微怔:“阮老爷子的宴会?”
他下意识地看向阮安棠,发现漂亮青年整个人都僵住了,被自己牵住的手更是冒了些汗,越郗突然就明白阮安棠刚才接的电话为什么会让他摆出呐喊模样了。
越珏解释道:“对,就是你的未婚夫阮安棠的爷爷阮信哲。他今晚在家里举办寿宴,专门给你写了请帖,但我想你也不会去,我也刚好在家,我会替你去的。”
越郗看着紧张地试图偷听却什么都听不见,急得团团转的阮安棠,突然就勾起嘴角,他慢悠悠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去?”
越珏一顿,反问道:“你为了不和阮总结婚,连离家出走的事都能做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去阮老爷子的寿宴?”
如果越郗真的去了,那可不仅仅是参加了一场寿宴而已,这也代表着他愿意同阮安棠联姻,代表着越家和阮家将结秦晋之好。
即便越郗只露上一面,其他人估计连他和阮安棠的婚期是什么时候都要算出来了。
越郗当然是开玩笑的,是在故意逗旁边偷听的阮安棠。他虽然已经决定要和对方在一起,但对两人的婚约关系还是有些复杂,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当然不会公然出现在阮家,做些会令人误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