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利伟耸耸肩,反正自己只要把话带到就够了,要不是阮沉原下了死命令,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插手阮安棠的婚姻——父亲为了和孙子搞好关系,坏事都让自己做!
在确定阮利伟没有其他事情之后,阮安棠径直离开了这栋别墅。
然而这两人都没发现的是,阮安冉在听到“协议”二字时,眼眸中爆发出的一抹精光。
他没发现?他没发现越郗就是那个他找了多年的初恋?
是了,阮安棠心高气傲又工作繁忙,肯定不会去看一份没兴趣的未婚夫的资料,估计两人至今根本就没见过面。
那如果我先勾引上了越郗,等到阮安棠发现被他放弃的未婚夫就是……到那时候,他会不会跪下来求我?他还怎么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阮安冉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似乎找到报复阮安棠的方法了。
离开之后,阮安棠忍不住眉头紧蹙。
在成为越郗的保姆之后,阮安棠就明白自己和越郗“当面谈婚约”的约定是要作废了,毕竟他也不能找个人来假扮自己。
于是他就假托自己最近身体不好出外休养的借口,并通过微信的方式,和越郗达成了初步协定:表面上先维持婚约,期间不干涉对方包括谈恋爱在内的任何自由,等一年时间到了之后,越郗会负责让越邦主动解除婚约。
这样阮安棠就不必冒着得罪爷爷阮沉原的风险退婚,越郗也能完成和越邦的“一年之约”。
当然,这是越郗的想法。
阮安棠表面上冷静理智,实则在心中斗志昂扬:一年之内,他一定要成功追到越郗,不但要保住未婚夫的身份,最好还能变成越郗的合法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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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安棠收拾垃圾父亲和糟心弟弟的时候,越郗在派对上倒是过得如鱼似水。
越郗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但耐不住他有一群不靠谱的纨绔好友,让人以群分这句话到他们这里变得完全不管用,所以虽然越郗很少去酒吧或者参加派对,但对眼前这场景也不陌生。
更不用提,以越郗的身份,没人会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哪怕十个人邀请他去热舞被拒绝,第十一个人也不敢说他扫兴。
骨子里就喜欢热闹的越郗,虽然对和陌生人在客厅中跳贴面舞不感兴趣,但还蛮喜欢看他们对着香槟塔尖叫大笑的。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应黎拿了两杯香槟,递给了越郗一杯,戏谑道,“你看你这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你这是离家出走呢还是出家当和尚呢?”
越郗接过香槟,和应黎碰杯后一饮而尽,他淡笑道:
“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有些不太适应。”
“得了吧你。”应黎翻了个白眼,“你几个月前才从国回来,那可是国,谁知道你在那边是不是天天派对,每天泡发色不同的洋妞?”
越郗冷下目光:“不要瞎说。”
“行行行。”应黎赶紧举手投降,语气却十分阴阳怪气,“我不该败坏我们纯情小少爷的名誉,纯情到给自己幻想出来个初恋还找了这么多年。”
越郗早已懒得再和应黎他们强调自己的初恋才不是幻想——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在被俞昭阳忧心忡忡地拉到寺庙里驱邪,说是觉得他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之后,越郗就对这群傻缺发小绝望了。
想曹操曹操到,姗姗来迟的俞昭阳穿过闹哄的人群,直接冲到了越郗身边,泪眼汪汪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郗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真的,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把y市的地下会所翻过来一个个找了。”
越郗:……这家伙居然还没放弃我会被迫出卖色相的智障想法。
应黎好奇道:“什么地下会所?”
俞昭阳立即解释,把应黎逗得乐不可支,一个劲儿夸俞昭阳真有才真敢想。他俩对视一眼,突然同时转头看向越郗,异口同声道:
“那郗哥现在靠什么谋生啊?”
应黎和俞昭阳也是看越郗气色不错才问出这话的,毕竟在他们最开始的想象中,身无分文又生活废柴的小少爷离家在外的日子肯定苦不堪言,哪怕通电话时越郗的声音再有活力也只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
这次见面之前两人更是焦虑得团团转,生怕越郗会变成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可怜流浪汉,但如今看到对方依旧俊朗如月的模样,他们就明白自己在咸吃萝卜淡操心。
——郗哥就是郗哥,无论在哪儿都能混很好,和他们这群没了家族支持三天就得哭着回去找父母的纨绔完全不一样!
越郗冲他们温柔一笑:“秘密。”
“啊郗哥你太不够意思了——”
就在他们互相打趣的时候,这场派对的热舞环节似乎终于结束,进入了短暂的休息。
应黎本来在这时候安排了游戏环节,但有个兄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上头了,突然就窜到中间抢过话筒大喊玩这种派对小游戏有啥意思,要玩就玩弑神!!
全场一阵欢呼起哄,毕竟弑神可谓是现在的年轻人当中最火最有影响力的游戏,在场有80%都接触过。而应黎的别墅有间专门的电竞房,里面摆放了好几台顶配电脑,完全够大家一半看一半玩。
“但是弑神正处于版本更新,我们也进不去啊?”有还算清醒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