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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硬又湿宝贝你怎么这么s(1 / 1)

“你不会忘记你签了什么合同吧?”

极端愤怒之下,周江越的声音竟然奇异地冷静下来,他本就是那种嚣张惹眼的俊朗外貌,眉眼锋利,此刻褪去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竟显得有几分令人恐惧的凶悍。

云迢当然知道自己签了什么合同。捧红一个色情主播,和捧红一个明星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找准人设、针对性推流、增加曝光度、吸引受众人群。因此,基于他直播所展现的形象,合同条约里非常明确规定了,sweet谈恋爱必须提前告知公司,甚至连性关系对象都要得到经纪人同意才可以。

——而他的经纪人,正是周江越。小少爷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经纪人,真正在背后支持的是公司的团队,但合同里既然这么定了,那云迢现在就是违约,而违约金的数额是云迢卖了自己都赔不起的数字。

“展遥会替你出这笔钱吗?”周江越站在门口,背着光,眉宇也笼上一层阴霾,步步逼近,“他知道你背后是什么样的吗?”

“我没有和他谈恋爱。”以剧情中白月光的自尊心,当然能听出周江越话音里的意思。背后是什么样的?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像物品一样任人品头论足。以白月光的性格,当然说不出自己是被迫的,只能微微睁大双眼,盯着向自己靠近的周江越。

“没谈。”周江越冷笑,单手掐住云迢的下巴,肆意打量的目光是刻意的轻佻,“那你们怎么搞上的?他花钱睡你?”

“多少钱……”周江越看见云迢的眼神,心里一梗,下意识把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傻逼事,心里就憋屈得厉害。

小少爷难得调动自己智商一次,原本的打算是安静蛰伏,在适当的时机暴露自己就是sweet的榜一,趁着对方感动,一举将其拿下。他难得有耐心一次,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结果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捷足先登,周江越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就是一个主播吗,要多少有多少,他盯着云迢那张斯文漂亮的脸,恶狠狠地想,半响却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艹!还是舍不得!

“你不会以为违约了撒撒娇就可以混过去吧?”主播有很多,像sweet这么讨他喜欢的却只有一个。周江越不是成人之美的君子,小少爷大费周章地签合同、把自己和他调到一个宿舍,不是为了看他和别人和和美美的。

我没撒娇?云迢迷茫地看着周江越,他被捏住下颚,脸颊上被堆出了一点肉,看着多了几分幼态,一双眼漆黑清澈,像是刚刚被水洗过的石子,看起来干净得根本不是会去当色情主播的人。

但周江越忽然想起他直播时撩起衣服后露出的腰腹,腰窝很深,天生适合抓握的弧度,他嗓子发干,没办法给云迢更多耐心让他自己领悟,干脆挑明了自己的目的,“跟他断了,跟着我。”

掐在脸上的手松了些,以一种非常狎昵的手法往下抚摸,那种被同龄男性抚摸身体的不适感根本无法避免,云迢下意识退了一步,惹得周江越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戾气,干脆松了手,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语气:“不愿意?准备好赔偿了?”

妈的,跟装b犯就愿意,跟着老子就不行?

“我……”云迢僵在原地,周江越这一招拿捏住了白月光的死穴,那是一个他绝对赔不起的数额和一份现在还不能失去的“工作”,他只能接受威胁。但……这可是主角受!他兢兢业业十八年,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步出了错,才能让主线剧情刚开始就乱成这样。

云迢心生绝望,果然就算是r18世界的纯情故事那也是r18,更何况这个纯情故事的标签根本就是两位主角的专属,他这个白月光大概只有r18一条路好走,哪怕对上的是主角攻受也没有任何区别。

他长久没有动作,周江越“啧”了一声,长眉微拧,很不耐烦的样子,“不愿意就算了,展遥总不会舍不得替你出吧?”

周江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被自己的话气得不行,云迢要是真敢去找展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作势要站起来离开,实际屁股都没动一下,云迢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愿意两个字,只能垂着眼去脱自己的上衣。他衣服本就是匆忙套的,扣子都只扣了几个,脱起来也很快,没几秒就赤裸着站在了周江越面前。

“过来。”周江越抬眸,他坐着,云迢站着,但一个衣着整齐,一个浑身赤裸,似乎又回到了签约初见那天,周少爷想起来这事就忍不住磨牙,“早知道那天就该办了你。”

对于白月光而言,却是比法,简直要让人疑心他下一秒就要将这只并不听话的宠物掐死在怀里。

“知道还把这一身骚样直播给我看,故意的?”

周江越在问,但并不打算听到回答,这一切不过说明了一件事——云迢在知道一切,明知道可以和自己的榜一、经纪人求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沉默,他以为的胜券在握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一张嘴咬住了云迢的喉结,是那种用力的咬法,像野兽扼住猎物的喉咙,绝不让人有机会逃离。双手下移,罩住了那两团挺翘饱满的臀肉,肆意搓揉起来。

云迢身形清瘦,连肌肉都是薄薄一层,没什么脂肪,胯窄,臀部也生得不大,但挺翘饱满,紧致而富有弹性。周江越一抓上去,施力下压,十指就陷入了丰满的臀肉中,手指将柔韧紧实的臀肉揉得变了形。

云迢坐立难安,有心想往下坐压住乱动的手指,但只要臀部稍稍下落就能感受到那灼热滚烫的硬物顶在自己大腿根处,甚至是无比下流地贴着自己的性器在摩擦。

抵触的心理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展遥在床上也试图碰过那里,云迢缩成一团,抗拒得厉害,展遥定定看他很久,最后还是收了手。展遥喜欢他,所以在某些时候愿意纵容,徐徐图之,但周江越不一样,云迢很清楚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一只好看的宠物或者是一件精美的商品,没人会在意物品的想法。

他只能僵着身体,任由周江越将解开束缚后颇具分量的性器挤进腿间,压着青涩稚嫩的女穴戳弄前方的囊袋,过于粗鲁地蹭弄将狭小的肉穴磨得充血发烫,柔软的囊袋被顶弄出明显的凹陷,偶尔连性器根部也会被一并戳弄。

他清楚感知到另一个雄性因他而起的欲望,炽热直接、充满侵略性。周江越鼻尖抵着他的脖子,呼吸粗重,滚烫的气流掠过脖颈激起阵阵细小的颤栗,云迢四肢紧绷,急促的心跳像是要穿过单薄的胸膛,随着周江越手掌骤然拍打在臀部上的动作化为一声惊呼从口中溢出。

“又硬又湿,宝贝,你怎么这么骚?”

直到周江越略带嘲讽的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云迢才从如梦般的恍然中清醒过来,窘迫得意识到——自己已经勃起了。

成为双性,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云迢一时被这个事实惊住,怔怔地往下看去,自己赤裸着坐在别人身上,性器往上翘着,不知廉耻地冒着透明的腺液,另一根颜色要深得多的粗硕肉具抵在他的腿间,过于优越的尺寸将大腿根处雪白的软肉都压出了一点凹痕,小巧的阴户遮不住整根阴茎,随着顶弄,时不时能看见饱满圆润的冠头——沾染着水色的,湿漉漉的。

“满意吗?一会儿就是它要干你。”

他这种直勾勾又略显无辜迷茫的眼神勾得周江越嗓子发痒,粗俗炫耀的话张口就来。手掌自发回忆起刚刚拍打臀肉的良好触感,怒气和情欲拧成一股,骤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干脆按着云迢的背将他压在自己身上方便施力,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在挺翘的臀部,将那里拍打得一片通红。

“唔!别、别打了……”

云迢脸埋在周江越肩上,被耳边不断响起的清脆声响激得面色发红,赤裸着身体被一个同龄男生扇打屁股,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羞耻。他有心想要去捂,又碍于之前的威胁不敢乱动,两条长腿跪在周江越腰侧,臀部下意识摇晃着去躲不间断落下的巴掌。

——这当然是失败的。周江越一低眼就是他白皙清瘦的腰身,挺翘的臀部被拍得肿了一圈,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深深浅浅的红痕沿着臀尖晕染到臀肉之上,像是盖了一层半透明的漂亮膏脂。

尤其是那饱满的臀肉,随着主人躲闪的动作不断晃动,浪得让人移不开眼,周江越被他晃得气血上涌,没忍住又扇了几巴掌,末了,又没忍住捏了几把。

“嗯……”

云迢咬紧牙关,被他捏得又酸又麻。周江越前段时间爱上了极限运动,磨出了一手茧子,落在红肿发烫的臀肉上又疼又痒。被扇肿的的肉臀变得无比敏感,连手掌挥动时带起的气流都能引起一阵难言的颤栗。云迢羞愤欲死,随着手掌的拍打身体内部升腾起隐秘的快感,他能感觉到那道隐秘的穴口正在沁出湿润的液体,似乎还能听见隐约的水声。

“坐上来,自己动。”

周江越抬起自己沾了水的手掌,面色反而愈发黑沉,锋利眉眼间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下身被云迢这幅敏感样子勾得硬得发疼,却又清楚是谁把云迢变成这幅模样的。就像是一个期待已久的礼物,却抢先被别人拆开了包装,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嫉妒充斥整个心脏,他冷冷地瞪着云迢,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寒意。

云迢一手搭在周江越肩上,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他半跪坐在周江越腰身两侧,肿起的臀肉小心翼翼连裤子硬质的布料都不敢蹭到。听到这个要求,他身体一僵,周江越衣着整齐,只有裤子解开露出了硬热的性器,云迢莫名想起了系统发给他的诸多本子,其中一个故事里魔教妖女勾引正道大侠时也是这样坐在对方身上。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淫荡,又下意识用直播时那种带着羞涩与哀求的目光去看周江越。

他眼里还含着水光,显得眼神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动物,周江越因为他这种眼神头脑发晕过不知道多少次,把自己弄成了sweet直播间里一条暴躁火龙,这会儿却郎心似铁,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但语气自己都没发现软了两分,“跟你说了别撒娇,不愿意?”

话到最后竟带上了几分暧昧,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云迢柔韧紧实的腰身,是隐约的威胁意味。

“没不愿意。”

云迢浓密长睫低垂,咬住嘴唇,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能扶着周江越的肩膀,撑起身体,颤巍巍地往下坐。他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经验,湿热的肉逼抖了几次,蹭过充血硬挺的阴茎,那里又软又热,穴口饥渴地收缩,每次往下坐时却只是虚虚含住一点性器,软肉吮吸着顶端的小口,一触即离。

好不容易在周江越死亡威胁的视线下含住了,伞状龟头压开两片窄唇,像是采珠人正在撬开肉蚌,穴口被缓缓撑开,汁水丰沛的内里强行裹住了和自己完全不匹配的入侵者。

甬道又湿又热,软肉自发蠕动按摩着阴茎,深处像是有一张迫不及待的小嘴,让人恨不得一下子全插进去。偏偏云迢的动作慢得出奇,浮出一层汗的细腰颤抖着,温热湿滑的肉壁裹着性器,一点一点地向内吞进。

“我真的吃不下去……”

云迢几乎要哭了,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牵动到下身过于饱胀的肉穴,被人按在床上入侵的感觉和自己往下坐完全不一样,他感觉自己已经吃了很久,下身酸胀难忍,水却越流越多,将甬道染得更加湿滑,逼得云迢撑在周江越肩上的小臂肌肉紧绷,下意识对抗着自己往下坐的力量。

“水这么多,还说自己吃不下?”

周江越耐心耗尽,呼吸粗重炙热,双手掐住云迢腰身丝毫不允许他退缩,指尖移往自己觊觎已久的腰窝,轻轻一压。

“呜!”

出了汗后的皮肤比平时不知道敏感多少倍,被粗糙指腹勾弄玩扯的瞬间云迢就下意识要躲,反而打破了身体艰难维持的平衡,手脚一软,臀部下落,在重力作用下,狰狞肉刃破开层叠嫩肉,一捅到底。

那种恐怖的被贯穿的感觉简直要让云迢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捅穿了内脏,粗壮的阴茎严丝合缝地填满甬道的每一丝空间,耀武扬威地彰显着自己强烈的存在感。他一低头,甚至能看见平坦小腹上鼓起的痕迹,这完全超出了云迢认知范围的景象让他脸上一时空白了一瞬,甚至在周江越再次发力顶撞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点起伏的痕迹。

隔着汗湿的温热肌肤,他几乎能感受到那根狰狞巨物挤入自己身体时勃发的力度。

“这不是会动吗?”

那种诡异的触感让云迢打了个寒颤,连带着带动了甬道不自觉地痉挛吸吮,深入内里的性器被不断含咬,惹得周江越终于按捺不住,一手掐住他的腰身用力,发狠顶肏起来。

“别……你慢点……”云迢觉得自己像是被周江越当成了某种性爱道具,被他握着腰身反复提起放下,连求饶都顶肏成了破碎的呜咽,他带了点泣音,下意识又去喊那个直播时每次喊出都能被放过的称呼,“越哥……”

他没意识到这个咒语已经失效,甚至只会起到加深男人侵犯欲望的反作用,柔软的唇瓣徒劳地蹭过男人颈侧,呼吸间湿润的气流吹拂过青年耳根,暗含了一点不自觉的期待。

这期待注定要落空,周江越伸手捋了一把自己被汗湿的额发,察觉到自己顶到了某个格外柔软生涩的地方,是完全没被人开辟过的模样。那处嫩肉在暴力顶肏之下被迫微微张开,一口嘬住了男人饱满的龟头。性器最敏感吸裹的快感让他眼神微亮,呼吸发沉,嘴上却毫不留情地羞辱着:“骚逼这么紧,展遥是不是从没喂饱过你啊?”

那个地方敏感得简直碰都不能碰,一碰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涩痛,展遥每次见他哭得厉害,总会一忍再忍不将自己全部没入,但周江越今天执意要将他开发彻底,连扶着他腰身的双手都松了下来,一下一下狠厉地戳弄着肉穴深处那道张开的小口。

身体内部涌出无数热流,软得云迢跪都跪不住,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那根支撑着自己的性器之上,被粗暴顶肏的宫腔瑟缩在深处,套住龟头的宫口却不肯松嘴,连带着整个宫腔都随着性器抽出的动作下坠,又随着下一次的进入被狠狠顶进身体深处。窄小的子宫终于不堪其扰,委屈求全地放松了宫口,将性器整个头部含了进去。

整个腹腔酸胀难忍,云迢恍惚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要被肏死在床上,被彻底打开的诡异感觉让人心生恐惧,像是梦中一脚从山上踩空,睁开眼后还没能从极速下落的失控感中回神,身体自发催生了过量的肾上腺素对抗,被刺激兴奋的交感神经彻底掌控了大脑,云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眼前阵阵发白,手脚抽搐,一时竟出现了窒息眩晕的症状。

但周江越丝毫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精瘦腰身绷紧,近乎残忍地将反复肏弄着那处柔软小巧的宫腔,从未接触过外物的青涩子宫初次被人肏入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激烈,娇嫩宫壁被完全撑开,像是被绷到极限失去弹性的肉套子,完全变成了男人鸡巴的模样。

云迢长得斯文端正,看着疏离清冷,实际相处起来性子却堪称温和,直播时更是带着些羞涩的柔软,他直播间相比同类型主播氛围要好上很多,除了周江越这个房管禁言的功劳之外,更多是因为本人气质实在出尘到让人不好意思口吐妄言。但此刻,漂亮青年赤裸跪坐,身下流出的淫靡体液将金主裤子弄得一片狼藉,红肿肉穴在粗暴抽插之下边缘附着一层细密白沫,看起来完全是被人肏熟了的淫乱模样。

最后周江越射出来的时候,云迢几乎是半晕的状态,似乎是感受到腹腔深处被射入的黏稠液体,迷蒙地睁开眼,无力地挣动了下,很快又被周江越按住,被迫承接着雄性仿佛永无止境的灌注。

漫长的灌注让平坦的小腹都胀了起来,云迢不舒服地动了动,但身体已经激烈的性事耗光了所有力气,乏累到极点的精神隐约就要沉入梦乡,周江越却还不肯放过他,手指恶劣地按压着他腹部鼓起的柔软弧度,说话时的气流围着耳根打转:“把你这幅骚样直播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被我肏怎么样?”

“什么直播?”

耳边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吱呀”的声音,像是宿舍老旧的木门被人打开时会发出的声响,随后是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似乎带着沉沉的怒气,满是风雨欲来的压抑。

他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离开了,粗长的性器从还在痉挛的肉穴里抽出,发出了格外令人羞耻的声音。被撑开了太久的穴口一时合不拢,张开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孔,穴肉被操得红肿湿滑,还在微微抽搐着,一幅被操坏了的样子。

“啪!”

还在高潮后放松状态的性器官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力道并不重,只让逐渐沉入梦乡的云迢抗议般地哼了两声,那口女穴却瑟缩了一下,自发收缩了起来,将男人灌入的精液牢牢锁在了宫腔之中。

“夹好。”

“真可怜,宝贝还是第一次被喂饱吧。”

是周江越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特有的餍足和……隐约的炫耀。

炫耀……和谁?

似乎又有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像是拳头打在人体上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压抑的闷哼,随后是持续不断的金属碰撞声和物体掉落的声音。

“吵……”

云迢皱了皱眉,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他挣扎着想要醒来,沉重眼皮却始终没能撩开,但周围世界骤然安静了下来,有脚步声响起,房门被轻轻合上,他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宿主,快起来!!!!”

“宿主!!!!展遥和周江越打起来了!!!!!”

云迢其实没睡多久,就被脑子里灌耳的魔音惊醒,尚未得到缓解的疲乏加倍攻击大脑,引起阵阵针扎般的疼痛,以至于大脑一时没能处理接收到的信息,阖眼缓了一阵才缓慢反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没等系统回答,他就看清了一片狼藉的宿舍,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两个高大男人的争斗,书桌上的物体掉落了一地,椅子倾倒,衣柜门甚至凹进去了一块,显然这里曾进行了一场恶斗。

我睡得有这么沉吗?云迢第一个浮出的想法竟然是这个,随后才想起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听见的声音,大脑终于上线运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展遥。

嗯,展遥,主角攻。云迢平和地想,随即脸上空白了一瞬,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主角攻亲眼看见了主角受和自己的白月光上床。

云迢想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微一用力,只觉得手臂酸软到抬不起来,身体深处似乎还有液体涌动,下身还残留着被侵入的感觉,空气里残留着情事过后淫靡的气息。他想起睡过去前听见的动静,动作僵住。所以,现在的剧情是发展到了哪一步?

“主角攻和主角受打架了,不是在床上。”系统幽幽道。

“有没有可能,他们现在拿的是情敌变情人剧本吗?”他不死心地发问。

“不,他们现在拿的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剧本。”系统想起自己刚刚升级归来看见的血腥场景,十分沉重地回答。

“那你升级归来有没有觉醒什么厉害技能可以挽救?”云迢怀抱着对于剧情的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我去签署了《异世界人权保护法案》,连兑换商城道具的积分都翻倍了,使用条件也变得更加苛刻。”系统更加沉重。

事实上,云迢本来就没有任何积分可以兑换商城道具,琳琅满目的系统商城对他来说像是那场车祸一样让人觉得像是活在梦中,昂贵的售价和概率抽奖的机制更是让他敬而远之。云迢从来不是个风险偏好者,绝不会把积攒的能量耗费在商城的随机抽卡之上,更何况,在他一直的打算里,任务获得的大部分积分本就该是系统的。

“对不起。”云迢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会无缘无故会责怪自己的人,但也从不会逃避失败。他自觉自己在r18世界的实践经验还是太少,才会让剧情出了这样的岔子。

或许,这应该改成一本狗血三角恋文学,主角攻受在与白月光纠缠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出感情。

系统觉得自己有点体会到人类文学作品里经常描写的鼻子一酸的感觉了,云迢其实并不是它看中的宿主,这种在原世界太受欢迎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填补配角的空缺,但它的创作者坚持云迢与白月光形象相符,系统这才选择了绑定云迢。

系统很清楚自己和云迢只是做了一场交易,三条人命,一个任务者。它知道云迢跟这个世界存在巨大的价值观方面的差异,但他一直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并从未展现出来过不适,为了剧情看遍了它找来的各种本子,是它见过的最认真的任务者。

而这样的宿主,在和它道歉。

“不关宿主的事!”系统一时怜爱之心泛滥,着急解释:“世界意识只是设定好了背景,但发展过程总不可能是按照设定一成不变的,只要我们遵守人设,顺应逻辑,也是可以拿到能量兑换积分的。”

哪怕这岔子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应该也是可以拿到基础积分的吧……

云迢一边和系统聊天,一边艰难起身收拾满床狼藉,站起来时有某种黏稠的液体沿着腿心蜿蜒而下,他面色一僵,不得不拿纸去擦。

展遥和周江越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青年弯着腰,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浮现出玉一般清透的质感。云迢虽然清瘦,但不柔弱,因为常年兼职的生活,身上自然练成了一层清薄的肌肉,他微微弯腰,正拿纸巾擦着腿心间溢出的精液,腰臀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两瓣挺翘紧实的臀肉洇开层叠的红,简直能让人想象出来曾经被人怎样拍打疼爱过。

“啧,骚逼这么没用,精都夹不住。”

周江越觉得自己被打了一拳的鼻梁骨隐隐又有流血的趋势,如果不是这室内还有另一个碍眼东西的存在,他说不定现在已经和人再次滚上了床。他瞥了眼跟自己前后脚进来的展遥,脸色一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自己的外套挡在了云迢身上,随后又用一种看似嫌弃实则炫耀的语气充分向竞争者展现了自己的性能力。

云迢糟心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展遥该看的早就已经看过了还是替两位主角担心以后在对方面前想起这个场景会不会尴尬。他目光无意中掠过展遥,随即定住,展遥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眼角、唇边甚至颊上都多了几块淤青,他皮肤冷白,伤痕看着便格外显眼。

“知道自己找的奸夫有多废物了吧?”周江越得意起来,小少爷从小打架经验丰富,深谙打人就要打脸的道理,尽管受过专业训练的展遥打人都是挑最疼的地方下手,以至于周江越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但起码他的脸还是齐整的一个。雄性在争夺交配权时往往会过分夸大自己的能力,小少爷深刻明白就连鸟类都知道求偶时要向配偶展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竭尽全力保护了自己齐整的一张脸。

展遥冷冷看了他一眼,冰冷英俊的脸上划过一丝讥诮,他没说什么,却将那种风轻云淡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迢迢就是因为他不敢答应我?”

什么叫不敢答应你?我根本没想过答应你吧?云迢瞪大了眼看展遥,一时没能从主角攻一脸平静地颠倒黑白的事实中走出,耳边又听见了周江越的冷嗤。

“怎么?看你废物奸夫被揍心疼了?”眼看云迢迟迟没将视线从展遥脸上移开,周江越又不爽了,“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脱光了你在我面前主动脱光了的时候了?”

他刻意将主动两个字咬了重音,惹得展遥眸色沉黯了几分。

云迢:“……”

他有心想在这紧张刺激的氛围里问一句你不是说那是常规检查,这也算的吗?又怕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毁坏自己在主角攻心里形象的机会,只能默默拽了拽自己身上周江越的外套,认下了这份天大的污蔑。

他无意中瞥见展遥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快得像是错觉,但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感觉自己拽着外套那只手下一秒就要被撕下来似的。

“我……”云迢悄悄松开抓住周江越外套的手指,顶着主角攻受两人灼灼的目光,镇定开口:“要不,你们先把宿舍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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