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寡不敌众……速来增援……誓死卫国……”惠帝接连拿出九张信纸,发现这九封书信,全部都是赵铎向朝廷发出的求援羽檄!
惠帝气愤地拍桌而起,怒问:“当年,朝廷可有接到过类似的求援信?”
孟殊时听得心如刀绞,目光低垂,握手成拳,紧要牙关不发一言。
董晗答道:“微臣记得,当时先帝卧病,朝中局势紧张,并州军似乎确有送过几道奏报,先是说边关情势缓和,后又突然说战事吃紧。此事,曾引得百官议论纷纷,都以为是赵铎不愿还兵权于赵王,以为他闹脾气,俱没当成是要紧的事情。后来,先帝派谢瑛去玉门关巡察,谢瑛去了不足三日便返回,言及赵铎谎报军情,有骗取粮草的嫌疑。其余的这些求援书信,倒未曾听人提过。”
楚王更为冷静审慎,提议道:“臣弟当时年幼,所知不多。皇兄何不传史官和几位老臣前来询问?让他们好好查查,绝冤枉了皇家人。”
董晗随孟殊时即刻出宫,秘密地将几位老臣接来。楚王亲自护卫惠帝及萧后,移驾至宣室殿。
数名官员议论了好一阵,确定这九道带血的羽檄俱为赵铎亲笔,而且,从未传到朝中。他们接近了旧案的真相,俱都惶惶不安,想必是在后悔此夜不该听命前来。
唯有楚王临阵不乱,道:“本王的疑问仍与先前相同:若羽檄为真,赵王为何会留下这些罪证?”
卫微清苦笑道:“这些羽檄,非为赵王所留。留下羽檄的人,是他帐下亲卫,罪妇的哥哥卫骁。”
楚王目光如刀,问:“此话怎讲?”
卫微清回望楚王,并无半分惧怕,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道:“罪妇其实曾与人成婚,且育有一子,丈夫名唤李明阳。大人们若不嫌麻烦,可从当年处罚并州叛军的名单上找到他。明阳是个热血儿郎,我们成婚后不久,他便应召至边关抛洒热血。怎奈造化弄人?为国为民的,最终成了叛军;作威作福的,最终执掌权柄。罪妇的哥哥虽在赵王帐下,但他懂得仁义道德,能够明辨是非,只因情势迫人,他一个小卒子无法挽回大局,所以才未曾在明面上反对赵王,而是偷偷留下羽檄作为证物,等待他日同赵王算账。”
惠帝不由叹道:“确实太过巧合。况且若你大哥有此证物在手,先帝在世时,他为何……”
说到此,会读戛然收声,回想起先前董晗所言。他终于明白,为何赵灵也好,卫微清也罢,俱是一副无比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