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快要被逼疯了,一阵阵的热潮涌来,他用头撞了一下门框,以疼痛保持清醒:“啊啊啊啊……你们这群该死的人”
额角的血渗了出来,流到了他脸上,顾辞随意擦了一把,耳边还是艾琳的呼叫,但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若心里没有人,他和她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但心心念念的人始终不是她,他不想就这么错过,他还要回去找他的宝贝,三年以来的努力付出,不能在这里毁了。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支撑着他,叫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药性的作用越来越猛烈,他酿酿跄跄地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的开关,然后一屁股坐到浴缸里面。
水慢慢上涨,哗哗地溢出到地上也没人管。
顾辞痛苦地吼叫着,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他咬破了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打算就这么熬过药效。
那个地方涨得发疼,顾辞想着心里那个人,想用手缓解一下,然而无济于事,整整半个小时,它仍然坚持着没有一丝要倒下的意思。
他低喘着,用沾了冷水的手拍打红晕的脸颊,难受得想撞墙,然而他刚刚撞了门框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后失去理智的他,只能用头抵着冰冷的墙壁,一声声地低喘着叫那人的名字。
每一声“舟舟”都是他为他保守的贞洁。
每一声都包涵着他最大的爱意
每一声都痛苦又治愈
难捱的药劲持续了两个小时,在药性作用下泡了两个小时的冷水,顾辞烧晕过去了。
艾琳请酒店的人打开房门时,进去便看见靠在浴缸边缘昏过去的顾辞。
一个服务员看周围还有女性在,便拿出浴袍盖住了衣衫褴褛的男顾客。他呼叫着客人,看他脸红得不正常,便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服务员张口就是一句英文国粹,说客人发烧了,赶紧叫救护车。
艾琳拍打着顾辞的脸,一遍遍叫着安德里斯,可他烧得太厉害了,压根叫不醒。
医院病房
艾琳在顾辞床边等着他醒来,等顾辞再次醒来时,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说着道歉的话。
顾辞被她哭得头疼,嘴巴里面干涩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被两伙人算计,他还没哭呢?!他自然不会哄这个欺骗他的女人。
简姗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是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
顾辞冷笑:“剂量不够大啊,这都没成功,下次不如一整盒都倒进去?”
简姗坐在旁边,又是那种和查理斯一股味儿的语气:“撮合你和艾琳是为了你好,爸爸妈妈会害你吗?”
听着母亲口中拙劣的借口,顾辞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砸到光滑的地板上,烂的稀碎。用他嘶哑的声音说:“让我和不爱的人上床这就是为了我好?!你们可真会为我着想”
顾辞的态度很坚决,绝不可能容忍他们这些动作。
这次谈话,母子俩不欢而散。
出院后,顾辞开始准备回国的事了。这三年来,他在这边学了不少,变强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控了。
这些查理斯也看在眼里,是时候兑现承诺让他回华国了。
顾辞准备交接工作,陆陆续续办了很多手续,忙是真的忙,开心也是真的开心。
忙了一个多月,终于一切安排妥当,他买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准备回国。
可就在那天,简予潇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他,刘遇舟要结婚了。
他急了,逃荒似的订了最快的一次航班,行李也没拿,也没有同父母道别,驱车去了机场。
在飞机上,顾辞想了很多。
想再见到刘遇舟时,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想他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想他是不是也总梦到他
想他会不会气得揍他一拳
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如果说顾辞的思念有声音,那么听到的人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说:
一个电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顾辞为什么没有提前和刘遇舟说自己去镁国呢?
1顾辞以为自己去一下就可以立马回国,他第二天回来的票都买好了,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没能顺利回来。
2白天上班的时候刘遇舟不接电话的,顾辞想下了飞机就告诉他,可下了飞机后他直接被气得火冒三丈的刘遇舟单方面分手了,后来他就被拉黑了。
3后来为什么不解释、不联系因为他的电话卡和社交账号被没收了,他当然记得刘遇舟电话,但是国外的电话不能直接连线国内的。而他自己也想着自己的事没处理完,暂时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难哄(连着看)
经过一夜的疯狂,他们彼此不说心里隔不隔应,至少身子舒坦了。
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刘遇舟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上下疼、酸。
除了昨晚折腾出来的,目前还有一处难受得他想直接原地起跳。
他的半边身子都被这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压着,特别是他的手臂,麻木得都快没有知觉了。
刘遇舟表情痛苦地骂道:“c……顾辞,给老子起开”
顾辞听到了响儿,也慢慢睁开眼睛看他,带着刚睡醒的蒙圈状态咕哝道:“唔?怎么了?”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