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爹你忘了?小侄子生下来皮肤便敏感,戴不了那些金啊银的。您还想让他放嘴里?”
——“咦,我没记错的话是侄子不是侄女吧,对吧爹?”
轻轻巧巧,就逼得自己节节败退。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只记得大概是春深季节,未花时已迷人眼。
春光在他身后酿成一片,映亮了眼中三分薄愠七分挑衅。
可是如今呢?
那个牙尖嘴利的苏小少爷,如今又在哪里呢?
清冷得有些刺骨的凉意无声息地钻进衣领,顺着皮肤游走。
花敛裹了裹衣服,眼眶就红了。
苏廿三说得没错,这天庭,果然是越发冷清了呢……
“没用的。”
白锦突然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有些微弱的光线从上方射下,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花敛仿佛看见白锦动了动嘴角,仔细一看却又不是那么真切。
渗透着凉意的夜风,呼呼涌进耳里,同时带进一个刻意放低的声音:
“就算你想,又有什么用呢?”
然后是一个更低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草地时那样琐碎的声响。
似真亦幻。
花敛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笑开,带着一点无奈。
了然而疼惜。
对啊,就算他想,白锦想,全天下人都想,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有些遗憾和不舍。
但这又何尝,不是在所能选择的结局中,最好最完满的一个了呢?
只不过他花敛恰好听见了白锦的最后那句话,并不小心,为那个腹黑的苏小少爷心疼了一下。
仅此而已。
他不过是听见白锦说:“苏廿三他,已经找不到回来的理由了。”
夜未阑,人未还。
不管白苏二人愿不愿意,那场宴会终究还是来了。
苏廿三,哦,不,是神兽三儿,心里使劲儿地闷。
青砖地板上铺着白瓷般莹润的光泽。
而比之更加显眼的,是地板上那只通体皓白的小兽。
脑袋软趴趴地搭在两只爪子上,光线落在翅膀上,又柔和地转了一个弯。
靠近一点,却是隐隐约约不断流动的低气压,自某兽头顶而起,充斥了整间屋子。
白锦跨进屋,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眼神悠悠飘过去。
小小的一团,有些落寞地蜷在一角,分明哀怨的眼神,翅膀一抖一抖地扑闪着。
对上白锦的目光,脖子一扭,偏还要装出一副“今天天气真好我的心情更好”的小倔强。
扫过眼,有些好笑又心疼。
走到那团白色面前,一巴掌拍上那颗耷拉着的小脑袋:
“还愣着干嘛?再不出门就迟到了。”
三角形耳朵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小兽懒洋洋地抬头,又懒洋洋地再次趴下:
“嗷嗷!”【不去!】
“哦?”
白锦难得饶有兴致起来。
若有所思地拉长了声音,直起身,自言自语道:
“听说花敛前些天偷偷下凡了一趟,走之前还向绯冉多要了一张请柬,问他只说送人,送人又不愿说……”
余光瞟过,某小兽的耳朵“唰”一下呈立正姿势竖立。
很好。白锦无声地翘了翘嘴角,接着道: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难不成,那花敛还在人间认识什么人不成,不想想起来确实还真有一个,那个叫凤……凤……”
话没收稍,眼前金光一闪。
再看,某兽眼前五彩斑斓。
“嗷!”【去!】
白锦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