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嗯……十年左右,红家独女红玉甄与名为白眺的青年一见钟情。玉甄不顾家人的反对,携元清一婢同白眺毅然决然的私奔了……
据说,那玉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貌如芙蓉,可凊三宫。只是有个从小贪恋其美色的义兄,名曰:金瑞。
自玉甄出逃后,金瑞便对外言:“白氏贫生,强掳玉甄。”意图追杀白眺,将玉甄带回本家。可那玉甄当时对白氏情根深种,执意要与他天涯海角,同生共死。
于是他们便离开西宁域。意欲前往北静域安身。然而,他们在路上便遇到了号称四境第一巫医的茗烟君。
那茗烟君拦住他们去路,并胁迫道:“我瑞兄已给甄小姐下了死咒。若小姐回本家,便解咒,如若继续留落四境,不仅会让金家主担心,还有性命之虞呢。”说完便猖獗地大笑。小婢元清讽刺道:“这西宁域可无金家,何来金家主?”茗烟君轻蔑的说:“金家主乃红家之主。”元清又嚷道:“红氏家族自古便姓红,哪有那姓金的什么事?莫不是按捺不住想篡权夺位?”茗烟君闻言将元清踢出半米远,瞪眼回道:“你一个婢女也敢同本君叫板?不过,你猜的没错,金家主是杀了红尚,不久还要迎娶你家小姐呢,哈哈哈。”
玉甄闻言心悸,那名叫红尚的家主,乃玉甄亲父。玉甄捂腹垂泪:“原来金瑞为掩人耳目假意帮我出逃,当真是好算计啊。“白眺双目氲红,自知死咒无法可解,便气极对茗烟君说:“茗烟君,你枉为君子!”茗烟君笑道:“白氏,若你当场自刎,金家主自然会照料玉甄小姐和你的遗腹子,若不然,你们便共赴黄泉吧!”白眺自知敌不过茗烟君,思忖半刻对玉甄说:“甄儿,对不起,都怪我保护不了你们,你回去吧。”玉甄却抽泣着说:“我再是不要回去了,你忍心我回去那腌臜之地吗?如今,是我害死了父亲,竟没想到哥哥狼子野心,竟为夺权而杀父,而今我已有了身孕。如若回去,孩子怎可保得住?”说罢,便泪流满面。
白眺闻言冥想,将贴身玉佩递给玉甄:“你快走,去北静域,那里会有人庇护你的。”玉甄道:“不,我不走,我怎可丢下你一人?”白眺耳语道:“你糊涂,纵是为了孩子,你也要保住自己啊。”于是决绝地让玉甄和元清先走,自己与那茗烟君决一死战。茗烟君道:“哼,就凭你这清贫书生?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那茗烟君与金瑞沆瀣一气,决意取白眺性命。白眺与他大战,卒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而那名唤红玉甄的女子与小婢元清从此销声匿迹……
“好了,公主颜,你该睡觉了。”面前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道。女孩娇嗔着要他继续讲,“白眺最后死了?”“不许这么没礼貌,他是你叔父。”“哦,那玉甄叔母呢?”男子微微蹙眉,回道:“孤儿寡母,恐已遭遇不测……”公主颜说:“父亲殿下,我还要听嘛,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华服男子叹息只得说:“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于是便讲:“在很久很久以前……”正说着,一位婢女进殿:“静王殿下,内臣有事禀报。”
静王:“人在何处?”婢答曰:“禀王上,玉蟾阁。”静王闻言便对公主颜说:“颜儿你看,现在可有政事,你先睡,可好?”公主颜见此情景只得作罢。“好吧,父亲殿下好眠。”静王对其他婢女说:“照顾好公主颜。”随后殿内唯诺声连连。
静王遂急匆匆地随那婢子出去了,出殿时,又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只见那巍峨华殿,流转着三个大字:颜蓿殿
至玉蟾阁,内臣向殿下行礼,静王说:“何事?”常侍内臣便慌张的说:回禀静王,南安域送来一份……一份南安世子的求亲书。”静王舒展愁眉道:“此事也值得你深更半夜前来禀报?那公主蓼斌,公主蓉汀,公主华溆皆可为和亲人选。“内臣道:“可……可那南安王世子求娶的是……。“静王:“哪位?”内臣惶然:“公主……公主颜。“静王脸色突变:“什么?!此事明日再议。”内臣:“那使臣那边怎么回复?”静王:“我说了,容后再议。”内臣:“可四域百万年的和平,万不能就此作废啊,不如……不如寻个借口——就说公主颜年纪尚小,定个婚约稳住他们。然后过几年再称公主抱恙或重病,不易舟车劳顿,我们届时再换个公主嫁过去,他们许被蒙骗住了,也未可知。”静王:“颜儿久居深宫,无人得见其真容,介时便可瞒天过海。此计甚好,你先去敷衍他们一阵。”内臣:“是,臣告退。”静王伫立于殿内,望着内臣离去的方向再皱眉头久久无法释怀……
次日早,公主颜起身唤待者:“兰萸姑姑,兰萸姑姑可在?”殿外侍者徐徐入殿说:“奴婢在,公主颜,快些,你的先生来了,正欲问你窗课呢。”公主颜:“啊~好姑姑,你最好了,能不能……”兰萸:公主殿下,您这招玩了十年了,自您四岁起,入经阁从学,便日日央着我。其实没用的,瞧我哪回子帮你逃学了?多说无益,快去吧。”公主颜磨蹭了一会儿苦着脸喊:妧姐姐何在?”兰萸朝殿外喊道:“秦妧,公主唤你,快带公主去经阁。”只见殿外走入一女子——眼含星宿,面若桃红,风姿绰约,钟灵毓秀,年纪比公主颜稍长些,见公主颜便规矩的行礼。公主颜拉着她说:“走吧,妧姐姐。“秦妧便和公主颜出颜蓿殿往天经阁去了。
(南安域内)谋士华卿问:“世子为何非娶那北静的公主颜?那公主颜母亲早逝,且母家并非大族,难道只因她是北静王宠女便与他人有所不同?”世子道:“不,你说她没价值,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华卿:“莫非……是,世子运筹帷幄,在下但凭世子指示。”世子:“那北静王一定不会轻易嫁出公主颜的,我要去东平域办些事,你在府中自行运作。“华卿:“是,在下明白。”
(北静域内)自公主颜与秦妧出殿,公主颜便假意携秦妧往天经阁,实则不时回望,看兰萸姑姑是否在监视她。眼见兰萸姑姑出殿往外庭去了,她便对跟来的众婢们说:“咳咳……你们先下去吧。”众婢:“这……可兰萸姑姑让我们跟着殿下,奴婢们不敢违命。”公主颜:“这儿有秦妧姑娘呢,你们是不信任她吗,还是不信任我?”众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言罢便回去了。
公主颜急忙拉着秦妧道:“快走,妧姐姐,再慢就赶不上出宫了。”秦妧:“啊?出什么宫,我们不是要去天经阁吗?”公主颜:“你今早上没听说?父亲殿下要将我许给那个南安世子,趁此机会不如出去玩玩。”秦妧笑着说:“我看殿下逃婚是假,想出去玩,倒是蓄谋已久了吧。”公主颜:“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最好了,我好不容易才买通角门。”公主颜和秦妧边跑边说。秦妧:“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倘此事被发现,北静王一定会怪罪下来的。”公主颜:“好了,都是我指使你的,你就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秦妧闻言心动,便说:“那我们早些回来。”公主颜:“对嘛,好姐姐,我们快走吧。”
至角门旁殿,匾额上题名曰:烬藻殿。公主颜:“妧姐姐,快进殿内,着外庭宫人衣裳。”二人入烬藻殿内,一婢女正焦急的踱步,见公主颜前来,两三分欣喜溢于眼角,赶忙将衣服递予二人。待衣裳换毕,那婢便说:“公主沿角门左墙一直走便到宫门,那里也会有人接应。”说罢,便将宫牌交给公主颜。公主颜:“多谢。”便与秦妧出角门,秦妧戏称:“果然啊,此次出宫果然是蓄谋已久,兼之团伙作案。”公主颜掩笑道:“姐姐如今才诘责,却是晚了的。既已上了颜儿的贼船,还想临阵脱逃不成?”说罢二人都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