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呈冽一笑:“杨总管是个聪明人。”
“太子殿下谬赞了。”杨瑞回道。
“父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为人子看在眼里也是难过,我如今不能时刻随侍在父皇身侧,若还要父皇操心未免太过不孝。至于其他的杨总管大可放心,我比谁都更希望父皇能够长命万岁”宇呈冽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但太多事情总不遂人愿。”
“臣明白了,请太子殿下放心。”杨瑞应了下来。他十七年前放手了兵权是不想有一天兵权成为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刃,他选择留在崇德帝身边是为了报答崇德帝知遇之恩。他知道太多隐藏在史册之下的秘密,他清楚某些旧事一直都是崇德帝的心病,所以宇呈冽的话他并无异议,刚刚假装不明白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宇呈冽的用心。
“这样杨总管就先回朝华宫吧,我换过衣服再过去向父皇问安。”
“是,臣告退。”
宇呈冽转过身朝自己寝宫走去,他并不完全相信杨瑞,杨瑞毕竟跟在崇德帝身边太多年,不是他几句话就能轻易收服的,但如今对他而言最棘手的是直接接受崇德帝命令多年来一直都在追杀季影寒追剿未门的冥。
宇呈冽回到越熙宫,冥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太子殿下。”
“都查清楚了吗?”
“是。”
冥仍旧是一身的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么长时间宇呈冽也没有见过他一回庐山真面目,唯独他那双鹰隼般阴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宇呈冽不知道崇德帝是从哪里找到的他,又是用了怎样的方法将他收为己用,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谜。
宇呈冽不得不承认,自己身边如今虽然也有几个得力的心腹,但是他们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冥比。冥身上那股子冷戾的杀气比季影寒有过之而无不及,宇呈冽感叹季影寒这么多年都能屡次逃过冥的追杀实属不易。
“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殿下请讲。”
“这段时间以来你都在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可曾请示过父皇?”
“不曾。”
“为何?”
“臣替陛下办事从来都是事成之后复命。”
“那之前临州那次……”
“临州那次因为伤到了殿下,臣觉得应当禀告陛下。”
“原来如此。”宇呈冽点头,而后又问,“那你就不担心此次的事情我会再次从中搅局?”
“臣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