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一股寒意顺着简欢的脊背攀升。
如果爸爸真的害死了宫灵,那死的不仅仅是宫灵,还有,秦明珠在这世上的唯一痕迹。
想到司尔文说的,娄枭在宫灵病危时做的种种努力。
他耗费了那么多精力,不惜人力物力,就是为了留住宫灵的性命,留住他血脉相连的母亲。
好不容易,宫灵的性命保住了,可到底还是镜花水月。
她曾经想过,因为宫灵是被娄枭父母救下,或许他会把她当成他父母的延续。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延续,远比她想象中,更加实至名归。
这甚至比单纯的害死他喜欢的人更加可怕。
瑟缩发抖的肩头被握住。
娄枭看简欢的眼神就像是看淘气的小朋友一样。
语调带了两分玩笑性质的无奈,“我说什么来着,都告诉你你受不了,偏要问,瞧你抖的。”
“来,哄哄你。”
身子一斜,坐着的椅子被男人用腿勾过去。
椅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简欢却觉跟他隔了千山万水。
她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他能看起来这么无所谓。
那可是他的至亲,他唯一留在这世上的慰藉。
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娄枭闻言乐了,并指在她脸上弹了下,“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再找你报仇?还是把你捏死?”
简欢依旧看着他,眼神表示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娄枭似是而非的笑了声,“要是早点知道也就罢了,现在么,舍不得了。”
简欢咬了下唇,又问了一次,“我爸爸的死,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