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等人则是回骂:“你们瞎了吗?天后陛下一直在宫中,从未出去,每日上朝!”
“那也不排除是主使啊。主使又不用出去亲自动手!”
“证据呢?只是一封信,黄口小儿说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有罪。”
“……”
下面吵得厉害,武则天以信件挡面,好久,等到下面快打完,才冷淡语气道:“都住口,让人看着笑话!”再等人分开才道:“本宫方才看了,徐有功罪该万死,但找到这些案件真正的凶手也是重点,否则,本宫……”
不想话没说完,上官仪就直接打断道:“武后涉案其中,不应评判,应打入大牢!听审!”
许敬宗闻言转身走到上官仪面前,挥动笏板怒斥:“上官仪,你放肆!你要这么胡来,我看来你是也有参与,你张口便来,我也试试你的方法,启禀天后陛下,上官仪忤逆犯上,应当拿下大牢!容后发落!”
上官仪一巴掌打开:“少碰老子!”
……
虚想的朝堂,尔虞我诈,彬彬有礼而暗箭千万;
真实的朝堂,张口就骂,互相指责且撸袖干架。
这幅场景,内监等人早已司空见惯,朝臣们一通掰扯,终于拉开的时候,武则天才是揉眉心:“所以?你们打出什么结果?”
许敬宗鼻青脸肿的拽了拽朝服和被摔烂的半截笏板道:“这个徐有功曾经就抢了臣的外甥许纯的功劳,如今还拿汝川的案子又来朝天后陛下泼脏水!实在是该死!”
立即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杀了一了百了。
“胡言乱语,小小书生多大能耐,他愿以死明志,岂是胡言乱语?无凭无据的便死了,才是不妥!”上官仪衣衫不整,仪态也好不到哪儿去,说完,自也有附和。
总归,是没有给个准话。
武则天面上仍旧一派头痛:“杀,自然要杀,可你们谁为本宫想过!若是弹劾本宫的都死了,那本宫岂非真成了他信中所言之人?他这是……将了本宫一军,要用自己的死,让本宫来坐实了他所写的罪状!你们是真没看出?”
几个朝臣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弹劾的哪个不是被拉去打,怎么到徐有功这里就……还生出别的意思了?当然那信件写的确实和别的不同,别的人最多弹劾武则天把持朝政,徐有功这是案件!血淋淋的案件!
不过,许敬宗当年看过徐有功,还有一别的想法——
莫非天后也是怜惜俊美少年郎?
“砰”地一声!
前方茶盏毫无征兆的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