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更是眼泪夺眶而出,眼神闪烁,放光。
恍惚不知道谁起了头说起徐有功在蒲州担任司法参军时,也是如此一心为民,蒲州的百姓都说如果谁要是惹了徐有功,那真是该遭天谴。
原本以为这只是众人以讹传讹,或者是官场故意放出来的话术,不想真遇到了才知,世间当真有此人。
徐有功逐一扶起他们,道句无需多礼,本就是为官者应该尽到的义务。
花月夜则再次跪下道:“咱们就一直跟大人了,直到案件水落石出,这期间,若谁还有二心,二话,当真是要天打雷劈!”
她被徐有功再次扶着站起来,后面的人竟都是以她为主心骨,全部重复,“绝无二心!”
徐有功见状也颇感欣慰,开始正式查案——
“那么,照个头高矮,逐一到我面前介绍当时情况,切记,不可声音过高以免隔墙有耳,切记不可互相串通,否则……徐某不确定是否为串供。”
徐有功说完,目光巡视。
众人连忙说不会,开始走流程。
周兴在一旁看他一个接一个的会谈,兴致恹恹。
好烦!
若最擅长的毒术用不了,人都在这让徐有功查,照徐有功的天资恐怕没多久就要破案或者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
徐有功也确是不负所托,他本就擅长走访,如此交谈,跟走访并无区别,聊完后,他综合所有人的话,确认——
花月夜确实没有直接刺杀,是石通天自己栽倒下来!
区别是有人看到他踩着裙子,有人看到石通天已经摔下来,是骑在花月夜身上举刀,结果突然倒下……而无论前者后者,花月夜都可以通过口供洗清嫌疑。
花月夜一直在旁静静呆着,到她自己陈述口供,也是如此。
区别是她后续又补了很多刀以及砍下来了他的手脚腿等……
这些许多人都不愿说。
到花月夜主动交代碎尸,徐有功才询问了其他人,确认有这回事后,徐有功因此再得出结论——
若尸体被碎,那便……很好挪。
事实上,杀人灭口最难的是……完全湮灭。
枯井,河流,即便是绑了大石头沉水都有可能再飘上来或者被渔人捕捞上来,除非石沉大海!可此处无海,故而凭空消失尸体,是最难…
所以,溯本求源,若他为“凶犯”,或者说是偷尸人,必然是需要袋子,或者布匹一类。
于是,徐有功接着新一轮询问,“你们清理现场,用的是什么?现场……可有无丢失其他物品?”
这次问到重点。
有人说拿了窗帘有人拿了纱巾,还有人用的床单……徐有功没有去过现场,但是也询问了其他人现场布置,大约能在地上用草杆子摆出来房间场景和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