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有功觉得不可能,因为眼下山河安好,至少表面上是盛世太平,他更想到的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元理接着道:“兵马?要打架?”
“许是有人要谋反……”
徐有功说完就后悔了,这些话不该让元理听到。
但元理还浑然不知的分析,“对,是该这样!不然不会搞出这么多田产,刚才有家大户还有马场……这么大一家人,官府都查不到,你说官府是不是也加入……”
徐有功捂住他嘴,捂了下,放开后,他的思路是理清了,但也更难办了。
或者说,他能怎么办?
他只是个小小的,没上任的县令而已!
扫了一眼所有卷轴,这次可不能尽数装走,因为涉案太多,真装不下。
书信前往长安?怕路上出事,他的官职,信也未必能到武则天手中,也许半路被拦截!况且,天后并不喜欢自己,天后喜欢酷吏,收到也不会管他……
那禀明天子么?就更见不到了。
据说天子病了,一直养着……根本不理朝纲。
“徐有功,咱们什么时候去长安?”
元理说得有些跃跃欲试,很显然对去长安很感兴趣。
而徐有功已经无暇顾及他的真实身份,摇头道:“不行,去不了。”
他去了也见不到不过——
小案可以解决。
大事他管不起,那些掺杂在东婆间的受害者亡魂,他倒可以迅速解决。
“走吧。”
只是一句,说完,拿走所有小门小户的卷宗,离开!
元理习惯了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直接跟上。
案发现场,徐有功再度审查,果然,案卷对门上的刀痕,没有提及丝毫。
也许对他们来说,刀痕不算证据,也或许,是他们有意不写。
随后,他就照卷宗上的所有受害人,一个个寻找,上门,询问,收集证据。
中间有挨骂有听哭有闭门羹,反正没有一个正面反馈。
这气得元理都跑了,徐有功分身乏术,管不了他,好在霄归骅也找过来,把元理带走,徐有功继续按照卷宗,继续上门继续被嫌恶,憎恨。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