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困境,好像所有线索都消失了,可很快又觉得没什么好困惑,如果都去了梁医馆,那岂不是太明显。
底下,报案仆们还在异口同声的问,说不明白为何问梁医馆,难道是有线索了一类?
徐有功思路虽乱,可内心深处还是坚定,梁家有问题!
只他不知如何对这些群众说,沉思中,后面传来低低呼唤声,“徐大人!大人……有人找您。”
徐有功回头微愣,居然是霄归骅……玉白色长衫,略显公子哥气派。
徐有功很意外,霄归骅淡漠抬手,手中白玉纸团让徐有功立刻明白——
是倪秋来信!
定是有新线索!
徐有功暂时休堂,往后走。
从前在蒲州,霄归骅就时常给他送信,只没想,人到这里,仍是霄归骅跟来送信……
“下次我自己接信鸽就好,你还是早点回去。”
案件越发扑朔迷离,他不想霄归骅牵扯进来。
霄归骅扫了扫旁侧“监视的眼睛”,面色冷峻,冰冷道:“我知你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死。反倒是你……这案子,水太深了。”
徐有功一顿,低头不理。
霄归骅看他拆解纸团的手,也是目光深沉。
徐有功打开信,上面果真是倪秋小小的字,这次写了堆药和配比,但隔行如隔山,他对岐黄略懂,这些多了的药物却实在不算擅长,看两次不明白,只好又去找霄归骅——
“这是什么意思。”
霄归骅看一眼,又看他,眼底浮现狡黠:“二哥,我要说了,可就卷进来了。”
她知道徐有功不想把她拉扯进来,徐有功果然转身要走,他去问陈夫子!霄归骅拦住他,漠然又快速地说:“这些药物须得一起用,同时生效,所以,药池的水一旦做成,大概率不会更换,就好像——
今日,我说与不说,我都已然参与进来。”
徐有功回头,少有表露出情绪来,“你!”
霄归骅也是少有撇去那身寒,铿锵有力道:“二哥,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压低了声音,她眼框发热,手抓紧了徐有功的手臂:“要查大哥案子的,不只你一人。我已经长大了……”
徐有功手指握紧纸,很快,听霄归骅又跟着再补充——
“还有,这些药物想维持成功,成品出那样的白皮,我想,所有的死者也必须在水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