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虞滁的腿低头问她:“痛吗?”虞滁讷讷的摇了摇头,“能走吗?”虞滁讷讷的点了点头,“那你就自己起来走吧。”
虞滁讷讷的点点头:“好,”她恢复清明:“唉?”孟崇续剑尖抵地,抱歉的笑笑,鲜红色的血色自他的指尖从刀身一直落到青石地中:“我没力气了。”说完他就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前尘往事
虞滁醒过来看到顾祁钰的第一眼便急忙问他:“孟公公呢,他怎么样了?”顾祁钰替她掖好被子:“伤的很重,需要修养一段时日。”虞滁缓缓点头,而后便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不再说话。过了许久她听到了顾祁钰沉重的一声叹息:“我,很抱歉。芙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让下人瞒着没说。”虞滁伸了伸腿发现钻心的疼后就乖乖的一动不动了:“孩子怎么样了?”
“没了。”
虞滁还是沉默着,顾祁钰立在床头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离开。
临走前,顾祁佑忽然问虞滁,“风露别庄,你可知这名字是何意?”
还没等虞滁回答,他又自顾自的摇摇头,转身迈步离开:“罢了,想来你也不会知道。”
虞滁歪着脑袋看顾祁钰带门离开,似笑非笑。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已有美人在怀,却还是会风露立中宵吗?那你心中的良人,又到底是谁?
老皇帝传来了旨意,召顾祁钰速速回京,应对边关叛乱之事,白芙蕖和虞滁皆有伤在身经不起舟车劳顿,顾祁钰便留下了大半的仆人,轻装简行的离开了风露别庄。
也是该回京了,他要和刺杀的主谋好好的斗一斗了。
虞滁腿脚稍稍利索了以后便蹦跶着要去看一看孟崇续,她在婢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只是还未行进几步,就碰着了不想见的人。白芙蕖坐在紫藤花甲下,暗自垂泪我见犹怜,她手抚摸着肚子,眼神一片死寂。
她偏过头,看到虞滁,眼中又闪过阴毒:“姐姐。”虞滁直接走了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回了一句:“我受不起你一句‘姐姐’,特别是你把我推出去挡刀的时候。”
孩子没了,顾祁钰统共只来了两次,其余时候都守在虞滁那儿,不敢进去就在门外徘徊,只要想到这个画面,白芙蕖心里的恨便又多了一层。
虞滁进门之时孟崇续还昏迷着,虞滁静静的站在床头,看孟崇续眉头紧皱的模样,只觉得脑海里纷乱一片。末了她喃喃:“你叫‘孟崇续’?”
在屋外的白芙蕖将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不出几日,别庄便收到了远自京城的消息,太子已处理好一切事物,命太子妃及良娣择日归城。于是别庄上下陷入了新一轮的匆忙整理中。
顾祁钰将遇刺的事情自己瞒了下来,老皇帝依旧沉醉在歌舞与美人之中,确认自己儿子尚可之后大手一挥便把他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