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放宽心吧。”孟崇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确定虞滁消失在了视线中以后,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浮槎在不死海中仿若平地一般,在黑气与海水面前自成了一道屏障,将虞滁和顾祁佑护在里面,穿行之间颇有点大杀四方的感觉。
虞滁百无聊赖的观察着黑漆漆的四周,也不知道这种茫无目的的穿行要持续多久。顾祁佑有些局促的盯着她,末了竟有些害羞的意味在里面。
不死海的深处放眼望去尽是漆黑一片,一个活物都没有,凡人的尸体也不知该置于何处才可保百年不朽。
虞滁撑着脑袋,喃喃自语道:“青松说他是直接将方凛春的尸体放于海面,看着她一点点沉没。可这样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太难找了。”顾祁佑偷偷打量了虞滁一眼,宽慰她:“看浮槎带着我们去往哪儿,不死海内空无一物,能放尸体的话,那我们落脚点也距离它差不多了。”虞滁点点头,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浮槎继续无无目的般穿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浮槎终于停下了。只是目之所及尽是苍茫弱水,浮槎尽管劈开了一片天地,可仍旧寸步难行。
虞滁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铃铛,她试探性的晃了晃,本寂静的空间内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破空之声。虞滁眼睛一亮,道:“快,和我一道朝着这上面施法,然后根据铃铛行走的方向操纵浮槎。”
“这是什么?”
“青松说他沉没方凛春时,在她腰间挂了一串银铃,据那巫祝说,这银铃是可以相互感应到的。”
顾祁佑不敢确定,略怀疑的问虞滁:“你真的相信青松说的?”虞滁一怔,而后笑道:“所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顾祁佑连忙摇头,乖乖的朝着银铃铛施法。
虞滁和顾祁佑施法大约有了半柱香,寂静的海底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叮、叮、叮”,直至一声又一声,清晰入耳。
“有了!”施法二者都很惊喜,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虞滁撤了灵力就开始朝着浮槎抛诀。铃铛声越来越清楚,顾祁佑手中的铃铛开始剧烈的摇晃,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仿佛在呜咽。
另一只铃铛直接飞到了虞滁的怀中,虞滁眼疾手快迅速的抓住了它,两只铃铛剧烈震颤,根本按压不下。顾祁佑稳住浮槎,刚要去看虞滁的情况,方才飞来的铃铛忽而窜到了半空,一声又一声,仿若止不住的呜咽。
虞滁止住心神,平静的开口:“青松,是青松来了,你记得他吗?”
铃铛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躁动,渐渐的开始发出幽幽的光亮,虞滁握紧手中的铃铛:“方凛春,青松很想你。”
虞滁话音刚落,两只铃铛蓦地不受控制一般,一只从虞滁的掌心越出,一只顿在半空中而后两相碰撞,瞬间化为齑粉。
目睹了全过程的顾祁佑满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他讷讷的问虞滁:“什么意思?”虞滁看着齑粉随着荧光消散在弱水之中,她眸中颜色幽深:“回去吧,方凛春我们找不到了。”
“为什么?”
“在偌大的不死海,没有青松,怎么找到一个活人?”
虞滁与顾祁佑乘着浮槎上岸时,青松仍在那儿等着,顾祁佑率先下了浮槎,他环顾四周后问青松:“孟崇续呢?”
“他受了伤体力不支晕倒了,沈不辞在当铺里照顾他。”青松说完看了眼神色郁郁的虞滁,有些忐忑,有些希冀:“虞掌柜,怎么样了?”
虞滁眉头微皱,抿着嘴顿了顿后强笑道:“我们先回当铺,看完孟崇续的伤势我再和你说。”
孟崇续在床上不省人事,江摇环坐在一旁满脸心疼,沈不辞淡定的擦拭着自己的剑鞘,不时抬头看一眼孟崇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