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默然,后颔首,妇人默然半晌后大笑离去。侍卫欲捉拿,上止,回轿复前行。
道旁百姓听得,轿中似传来叹息一声,以及天子的低喃。
只知那流连于唇齿间的名字,是宫闱禁称。”
“啧啧,”草草看完的谢龙吟不住的感叹:“现在连正史都这么扯了,真是恨不得给帝王来几段荡气回肠的□□才罢休。”
虞滁也瞥了一眼书上的文字:“写的确实矫情,这史官估计话本子看多了。”
他俩正感叹之际,孟崇续忽然问谢龙吟:“当你坐拥这山河万万岁之时,心中所想的是谁?””
谢龙吟听罢止住笑意,扫了一眼孟崇续,没有回答,揣起书就离开了。
这仙人说话比史官还酸,不对,比青松还酸。
于金銮殿看百官俯首称臣时,何等威风,可他的脑海里,却只剩下了姚永凤低眉敛目的一句,臣女,跪谢隆恩。
谢龙吟不禁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三百年,姚永凤嫁人也已经嫁三次了吧。
真可惜,看不到她凤冠霞帔时的模样。
店铺内,虞滁没好气的看着孟崇续,与他沉默的对峙。
“元君,请你摆正你的态度,因为司命的面子我才留你下来的。”
“阿滁,你……”孟崇续一句话还未出口就被虞滁堵在了半道上:“闭嘴!”
“哦。”
虞滁收起谢龙吟的押金,冷冷道:“丢失的记忆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杀了什么厉害的人物,会让天帝一怒之下把我发配到了这儿。”
“所以你要行动了?”
听到这句话的虞滁一愣,她偏过头望着孟崇续,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对,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我们各取所需。”
虞滁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确定孟崇续看不到自己后,她沿着墙壁无力的倒下。
该死,每次面对孟崇续都犯怂。
虞滁一向都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她口头上说话有多狠,就证明她心里有多慌乱。
孟崇续继续坐着细细品味案上的好茶,末了嘴角扬起笑意。
虞滁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可爱。
檀板声声起,又是一出悲欢离合的折子戏。台下众生呼声叫好,台上花旦掩袖轻笑。
姚永凤穿着杏色袍子,风骨悉数堆在眉端,一颦一笑都让人心驰神往。她莲步轻挪,唱词自唇边缓缓而出:
“人归美亦归,妆盒拂尘开
淡敷胭脂添明艳,轻点黛眉增光彩
换我红嫁衣,戴我绿玉佩
教夫君依然惊我美”
台下又是一阵喝彩,姚永凤眼里闪过得色,收敛隐身挥舞水袖又是一段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