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一摇,示意族人起身。老者先是皱着眉看整个庭院一眼,接着慨然一叹,望向了正前方,同样止住了身形的紫发少年。“在你我说话之前,不知小友可否让你那位妹妹先停下?”
“这是自然!”
点了点头,姜笑依向身后挥袖示意。姜笑云和金阳见状,都纷纷停住了对风暴的控制。
失去了这一人一妖的道力输出,那寒冰风暴渐渐的开始后力不足。而随着风暴渐散,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乌云也在慢慢的消离,几束金光从缝隙中洒下,照亮了整个空间。不过这烈山本宅的庭院内。依然是冻着厚厚地冰层,若没有别的手段,看来一时半刻是不得消融了。
见得那愈刮愈烈的飓风渐渐停下,烈山鹰满意的收回目光,抚须苦笑着摇了摇头:“笑依小友!啊,不!应该说是次座大人。你我已有多年未曾见面了吧?想不得时隔四年,你我再次见面。竟是这种情形。只是不知,次座大人这么早就来找我,甚至为此不惜大动干戈,到底所为何事?”
“大叔!我来你们家的目的,您老又何必明知故问?呵呵!揣着明白装糊涂,还真像是大叔你地风格!”姜笑依冷然一笑,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位抬着担架的仆人把姜云龙抬了上来。
“直说吧,昨日我地三伯被你们烈山家的人打伤。笑依此来,是为了给我云龙伯父,讨回一个公道!”
“此事我也有听闻。本想今日去次座大人家里请罪的,想不到大人却亲自找上门来。”
看了眼担架上一脸苍白的姜云龙,烈山鹰一脸的肃然:“此事我烈山家确有不对,半个时辰之后,烈山鹰自当让昨日肇事弟子去刑堂领罪。不知次座大人您可满意?”
“不够!”
摇着头,姜笑依抬起眼。一脸的冰寒。“我所要的公道,是你们交出那几名肇事子弟。否则,我拆了你们烈山世家!”
庭院之内,一时哗然。围在台阶四周的烈山家族人,都是群情激愤的望向了紫发少年。
而烈山鹰也皱起了眉头。目中闪过一丝怒意:“次座大人。就不肯留一点余地么?你当明白这么做地后果!”
“自然明白!不就是和你们烈山家永世为敌么?”姜笑依淡漠的点了点头:“交出肇事者,或者让我来拆了你们烈山家祖宅。总之这两条。任你选择!”
烈山鹰和烈山度的脸色,登时一阵阴晴不定。三名2s级,确有把他们祖宅拆掉的实力。那时候,叫他们有何颜面,却见列祖列宗?而交出那几名肇事子弟,对族人更无法交代。总之无论哪一条,烈山家都是丢尽了颜面。
正沉吟不绝之际,倒是那些烈山家的族人中,一名金丹境和四名凝液期,忽而一脸愤恨的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用怨毒的目光扫势着姜笑依一行人。
“三伯!可是他们五个?”
回头询问了一声,见姜云龙确认地点了点头,姜笑依又挥了挥袖:“凌香,他们昨天是怎么伤的三伯,你去如法泡制!”
这五人到底是天阙门正式地入室弟子,他亲手处置的话会惹上麻烦,交给外人也是不妥。姜笑云不知轻重,最适宜动手的,就是李凌香了。
残害同门,乃是大罪。不过这次却并非无因,而只要皓月行省的各种利益还未瓜分,只要他还在皓月分堂次座的位置上,那么长老会和刑堂地人,对她地处置就不会太过认真。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为三伯姜云龙讨回公道的事,只是他今日来次地目的之一而已。
没有去看李凌香是如何去处置烈山家的那五人,也仿似对烈山家那几百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全无所觉一般,姜笑依依然是用冷冷的目光,和烈山鹰对视着。
“还有!昨日你儿子烈山东成无故闯入我三伯家,掠走我的堂姐姜妙妙。不知此事,烈山族长要作何处置?”
目光精芒微不可查的一亮,烈山鹰扫了眼后面的烈山东成后,语气竟异常的平静。“此等孽子,我还要来何用?从今往后,我烈山鹰就当没这个儿子。他烈山东成,也再不是我烈山家的一员!以后的所为,都与我烈山家无关。”
“如此甚好!”姜笑依微微颌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大叔,我还听说你们烈山家有个旁系子弟,最近要和我那位素冰城学姐联姻的样子?不知可有此事?”
时隔半年,该查的也都差不多查清楚了。这场婚姻,与其说是联姻,倒不如说是人质。虽说烈山家那位旁系子弟是入赘,但是以后的素冰城,却只能居于烈山家之内。这是素家于轩辕家合力对抗烈山家失败的代价。
而这件事情,是他来此地的第三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烈山鹰闻言,目光顿时一阵闪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紫发少年。他实在猜不透,对方谈及此事,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难道说----算了!此事和他无关。既然反正已经让步了这么多,那么再退一步也无所谓。反正和素家的联姻,本就无关紧要。
心里稍一斟酌,烈山鹰就摇了摇头:“此事子虚乌有,老夫从未听说过,想来次座大人您是听错了。”
“没有吗?原来如此!是我听错了。不过希望大叔您,勿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姜笑依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意。“事情已经谈完,那么本座差不多也该告辞了。今日我等多有打搅之处,还望诸位见谅。这柄月冥刀,是当日大叔您所赠。今日就留在此地,作为本座的赔礼吧。”
将手中的连鞘刀,猛然插在在身前的石板中。姜笑依微笑着向烈山鹰一俯身,转头扬长而去。
而烈山鹰的目光,却看着身前地面,那柄连鞘长刀,久久的默然无语。
你是为了它,才选择保了全东成那孩子的性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