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寂静的空间里，传出了她空洞的声音，“厉郗辰，我是不是……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气氛一瞬间陷入死寂。
厉郗辰好听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停顿地在她耳边响起，“没有。”
姜暖目光刹那间一亮，双手下意识去摸肚子。
厉郗辰轻轻地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你没有怀孕。”
姜暖欢喜的表情，僵在脸上。
她没有怀孕？
流血是因为……
大姨妈来了？？
姜暖苍白的脸，顿时宛如一朵喷薄怒放的花，“砰”的一声，涌上羞耻的酡红。
她拉着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又佯装淡定地说，“厉郗辰，我饿了……”
厉郗辰看着床上把自己缩成毛毛虫的人，深潭般死寂的星眸里，兴起了层层叠叠地涟漪。
他站起来，往外走，“不许下床，我去拿吃的给你。”
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确定房间里没人以后，姜暖掀开被子，摸着自己的肚皮，又失落又庆幸。
她跟厉郗辰造了这么久的小人，居然都没有成功。
又万幸没在这个时候成功，不然她会痛苦一辈子。
小腹这个时候还在隐隐作痛，姜暖皱着眉，安静地等待厉郗辰回来。
……
厉郗辰走出病房那一刻，帝珩的视线看了过来。
迎接他的，是厉郗辰陡然挥过来的拳头。
帝珩身影几乎是倒着飞了出去，撞到墙面上才堪堪停下来。
他压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有些干涩的开口，“……抱歉。”
这两个字，对于姜暖所遭受的痛苦和惊吓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